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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在医院见惯了生死,在手术或者插管甚至是因为患者神志不清选择束缚带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觉得在医疗措施中所谓的同情心只会害了患者,但是今天邵振尧为他的父亲注食的举动和神情,让林语菲再次明白过来,在医院里、在医生的眼里,所有的病人存在最大的证明除了床号,就是各项检验结果,但是在患者家属的眼里,他们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个寄托了他们深沉厚重的感情、在医院经受病痛折磨而无力自救的人。护工低声叫了一声“林医生”,林语菲笑了笑,走进病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邵振尧将一管食糜都挤进鼻饲管了,才低声问了一句:“小邵先生,你晚上要留下来吗?”
邵振尧将已经空了的针筒交给候在一边的护工,笑着拍了拍自己父亲的手:“爸,我出去一下。”
老邵先生笑呵呵地挥了挥手,显然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放心。
邵振尧和林语菲一起走到科室里,林语菲才说:“小邵先生,刚才谢医生和我提议,先给老邵先生进几剂汤药看看效果,如果老邵先生肺部的指标恢复得好的话,气管插管是可以拔掉的,这样鼻饲管也没有继续插着的必要了。”
邵振尧点了点头:“谢姨的提议自然是好的。”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邵振尧想要离开的时候,林语菲抿了抿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邵振尧有些意外:“林医生指的是什么?”
林语菲再次抿了抿嘴:“我为老邵先生做的急救措施都是符合规定的,我不是在为这些道歉。只是……只是老邵先生毕竟是在我的手上变成现在这样,我深感抱歉。”
邵振尧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他没有那个时间去试想林语菲将来对他服软是什么样子,因为那是必然的。但是不可否认,她能在一天之后、主动对自己说出这句话,还是让他有点意外的。这是一个太过天真的女人,但不可否认,确实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人。
见邵振尧没有说话,林语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最应该道歉的人是老邵先生,您放心,我不会对患者有任何偏袒的心情,也不会刻意冷待任何一个人。”
邵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