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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身在太阳没能照到的冷影子里。
普天之下,又何止只有这么一对哀怨夫妻。
韵柳从身上抽出一条手绢,去包伤口。老妈子一边归置桌椅,一边随口叨叨着。韵柳忽然就听老妈子说:
“刚才,二爷也一起来了,只是没进来。”
她吃了一惊。她正拿手绢扎手,但是因为是一只手Cao作,包来包去,总是打不上结。偏是越心神不宁,越是包不好。老妈子见她怔怔的不声不响,手上血汪汪的,就皱着眉,嘴里咕哝了一句“心真狠”,一面忙上来帮手。韵柳却硬央着她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地走了。老妈子也不明所以,只得又走到院门口,去探头看看。
院门外的夹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只有寂寂的过道风。
韵柳听说他们是真的是走了,紧绷的身子忽的瘫软了下来。刚才被秀芬那么一顿打,当时没觉着什么,现在她才发现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简直有些支撑不住了。她歪歪倒倒的就进了屋,和衣就躺到床上去了。一躺下去,却再想翻个身都觉得吃力,脑袋重的抬不起来,口鼻里又干又燥,干呼呼的像要喷出火来。伤口上的疼也是干裂裂的,好像比先前更疼了许多倍。隔着一个门帘,她听见堂屋里,老妈子正用扫帚在清扫那些碎瓷片。‘坷拉,坷拉,’的声音直往脑子里灌。韵柳听了那干拉拉的声音就觉得烦躁,简直难以忍受。过了一会儿,声音没了,她也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上海。蓉欣听见有人敲门,才慢慢醒了。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闲闲的伸了一个懒腰,看见窗外的天光已经很亮了。
一束暖阳正透过窗子照在她的枕边上。
敲门声还在有间断的继续着,蓉欣听出是秦太太的声音,“蓉欣,醒了吗?披上衣服来接你爸爸的电话。”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电话是她爸爸方承锦从办公室里打来的。蓉欣一接起电话,方承锦就在电话里嗔怪道:“你这个丫头,在人家家里也好睡到这个时候!”
“我昨晚上很晚才睡得嘛!”蓉欣争辩道。还没完全睡醒,掩着口打了一个呵欠。
“赶快收拾一下就回家去吧。”方承锦带着半命令的语气道。蓉欣嘴边上唯唯的答应。方承锦又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