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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卖身契”,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该笑还是该哭。
她在床上僵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活像个雕塑一般。
手机发出震动,她慢半拍的扭头去看。
封子漠?
这个男人在她睡着的时候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她滑动接听。
“钱,合同,你都看到了吧。如果想要你妈妈顺利的接受治疗并康复,就休想耍花招。”他的声音冷极了,好像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湖水。
她牵了牵嘴角,挽起一朵笑花,“只要你能保证我妈的安全,我什么都听你的。”
掐断电话,顾采微下床进了浴室。
她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她痕迹斑驳的皮肤,削弱了那火辣辣的干疼。闭上眼眼睛,遮住眼底屈辱的神色,然而脑海里却不断浮现那一帧帧让她痛到无法呼吸的画面,身体慢慢的往水底滑去……
好想这样一死了之,可是,她不能,因为这具已经肮脏不堪的身体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
…………
从酒店出来之后,她走着去地铁站,一路上脑袋晕晕乎乎,尤其是某处撕裂的痛,让她举步维艰。
过往的行人对她投以惊异的目光。一个好心的大姐走到她跟前,低声提醒她说,“姑娘,血!”
什么……血?
顾采微低头,她这才发现,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道蜿蜒曲折的血痕。
猩红刺目,凄艳如歌。
医院里。
顾采微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医生在一旁熟练的摆弄器械。
“姑娘,我给你用美容针,尽量缝的细密漂亮,但是缝针很多,如果过程里麻醉失效,你可得忍着点疼。”医生说。
“嗯。”顾采微轻声一应。
医生看了她一眼,有点怜惜,“现在的男孩子啊都没轻没重的,憋疯了不成?把自个的女朋友伤成这样,难道就不心疼?”
“……”顾采微不语,扭头看着窗户的方向,静默,苍白,像是个破碎的水晶娃娃。
医生娴熟细致的为她缝合下面撕裂的伤口,因为麻醉的关系她并感觉不到疼痛,可是,那种穿针引线,撕扯血肉的感觉十分清晰。
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掌中的潮汗将床单打湿,浸皱。
闭上眼,两滴冰凉的泪夺出眼角。
伤口缝合的再漂亮,那里也将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