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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用两条残腿,艰难的论证一个基本原理:
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是绝对的。
桑股长没有当哲学家的理想,也不准备研究平衡与否。“老虎”的权宜之计是忍耐,等把“猫”诳下树来,再慢慢蹂躏不迟。好饭不怕晚。只要有耐Xing,吃到嘴里慢慢嚼,总能品出味儿来。
收回拳头出击才更有力,这是经常拿来教育别人的斗争常识。
“老虎”准确无误地回答完口令,执拗的“猫”收起枪,按照上树的相反程序,抱住树杈滚身飘然下地,规规矩矩站得笔杆儿直,响亮地问候:
“首长好!”
“又不是猴子,谁叫你上树的?”
首长好坏无关紧要,先把上树的事弄清。
“我自己。”
回答十分干脆。上树用不着指使,人的四肢具备此功能。虽说哨兵区别于猴子,但翻遍《条令》、《条例》和各项规章制度,找不出哨兵不准上树的规定,更何况电影里早有先例,好多游击队员放哨都藏在树上。
“你不好好站岗,跑树上去干啥?”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呐。”
王犬有小瞧桑股长的心思。这是谁教的学生?佩着少校军衔,怎么连王之涣“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诗句都不知道?真给他老师丢脸。
白活。
“胡说,天上看得更远,你怎么不上天?”
“报告首长,我上不去。”王犬脱口而出。
“呀!”桑股长陡然变成火焰喷射器,正待喷发,又缓和下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为啥上树?”
“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用词恰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敢取而用之。
“你消灭哪个敌人?今天我先消灭你。”
桑股长壮大魁伟的身躯逼近王犬,用手电照住他稚气未脱的脸,初步印象是:肥圆的脑袋像只带耳瓷罐,蒜头鼻子吊在嘴上方,小眼睛活象用马尾儿在泥球上勒成的,龇牙一笑变成两条细缝。这副尊容被考古者发现,心情好时看了会无限喜爱,心情差时不憋屈死也得发疯。桑股长一向挺直腰板走路,连长得一表人材的老兵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表示恭敬,没想到丑星般还没授衔的小新兵竟敢给予如此礼遇,让人深感义愤填膺。反天了!桑股长黑红脸膛,在微弱的星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