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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怨愤。这么些年来,她的两个孩子生病,姚氏从来都是不怎么管的,只会说小孩子娇惯不得,可是如果是罗白宁和罗白翰,只要稍微有点咳嗽不舒服,姚氏必会当做天塌了一般,看大夫抓药,好吃好喝的养着。
就算罗白宿不是她生的,可是这两个孩子也姓罗,也是罗家的孙女。同样是做娘的,同样是生的女儿,难道她姚氏的女儿就金贵些?她方氏生的就是根稻草?
姚氏不来,罗老头爷俩身上是没有一个钱的,可是李郎中给自家女儿看了病,又抓了药,诊金是一定要付的,要不是他治疗得及时,拖久了罗天都的眼睛说不好真会看不见。
方氏对李郎中万般感激,自然不会讲要等婆婆姚氏来付诊金,更何况她心里也明白姚氏这么久了还不来,怕是不愿意出这个钱。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方氏也不指望姚氏,把那块被捂得发热的玉佩拿出来,递到李郎中手上。
“李大夫,我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钱,我把这块玉押在这里,暂且当诊金吧。”
李郎中早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拿到手里,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玉佩,当下并不肯收,还是推回给了方氏。
方氏素来要强,又有骨气,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收回来。
罗白宿也道:“你救了小都,我们一家人都感谢你,你若不收,我和她娘心里都不安。”
李郎中想了想,便收下了,但还是回道:“这块玉我瞧着像是南淮玉,就这成色,少说也得二、三十吊钱,做诊金实在有些多了,我先替你收着,改天你再拿一吊钱换回去。”
今天的两副方子,有几味药甚是贵重,他也是找了许多年才收到,便折衷用了这个法子,怎么说他也是要过日子的,药材也是要钱才买得到。
罗白宿抱起罗天都,方氏一手拿着药包,一手牵着罗名都,往家走。
路上罗名都在方氏的逼问之下,已经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事关罗白宁,方氏两口子都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罗老头沉着脸,一路上一直闷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家时,姚氏已经回来了,正在摆桌子准备吃饭。
罗老头并没有吃饭,而是抬起头,望着姚氏,问她:
“罗白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