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完整版)&(全文免费阅读)

木槿花西月锦绣(完整版)&(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0-06-29 22:38:30作者:海飘雪

小说主角是花木槿原非白的小说叫《木槿花西月锦绣》,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海飘雪最新写的一本轻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川北双杀眼中微讶,我被两个丫环架下去换衣服。永业三年三月初五,段月容与窦英华在锦官城窦英华的官邸中签订了《锦城之盟》,窦英华愿助段月容反光义王,但建国之后,十年纳贡,助其西南一带灭了原氏。杨绿水作为...

《木槿花西月锦绣》 免费试读

川北双杀眼中微讶,我被两个丫环架下去换衣服。

永业三年三月初五,段月容与窦英华在锦官城窦英华的官邸中签订了《锦城之盟》,窦英华愿助段月容反光义王,但建国之后,十年纳贡,助其西南一带灭了原氏。杨绿水作为人质,留在窦家。窦英华认为我只是一个怯懦无用的妇人,为了污辱原非白,增加段氏与原氏之间的仇恨,加之段月容也有这个不情之请,便将我爽快地送给了段月容。

其时有两个女人特别有名,建康太守张之严娶了瓜州第一美女,江南望族之女洛玉华,据说这位夫人特别喜欢珠宝,尤以东珠为甚,张之严为了宠爱她,便在民间搜罗稀世东珠献予她,以博一笑,所以人们一开始称这位夫人为东珠美人,后来张之严乘庚戌宫变之际,乘机出兵雄霸吴越之地后,天下人便敬称洛氏为花东夫人。

而另一位便是因为踏雪公子的一幅《盛莲鸭戏图》名动天下的女子,我,花氏木槿,因踏雪公子在大庭西面的秦川,故而其时我又被戏称为花西夫人,于是直到此刻,花西夫人的行踪才传遍天下。

次日,窦英华在官邸前送别段月容,派五十精骑护送段月容前往黔中播州。黔中自古为白族豫刚家的发源地,据说豫刚家的祖先本尊亦在播州,侥幸还生的蒙诏在播州屯兵,同九死一生的老王爷等着段月容的归来。

我换了件干净的湖色裙衫,默默地坐在马上,段月容换了身蜀锦制的骑装,脸也整修过了,显得英气勃勃,紫瞳不笑而生辉。

他驾马过来,故作亲热状地将脑袋俯在我的肩头,“昨天你可演得真好。那窦英华竟然问我你可是天天尿在本宫身上。”他在那里又是一阵大笑,我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躲开了他的呼吸,他却拉着我的袖子,“你猜,踏雪公子听说窦英华将他的爱妾转送于本宫,他心中是何滋味啊?”

杨绿水在窦英华身侧看着我们,明眸闪着怒火,但走过来时已化作水样温柔,同段月容洒泪而别。

我沉默着,心中再一次啃着后悔的果子,若是当初听了非白的话乖乖去了河南宛城,何至于与狼共舞啊!

出了锦官城,行到百里之后,来到一山花浪漫处,段月容信手摘下两朵带露的野芙蓉,极其自恋地在自己的鬓上插了一朵。我正暗自狂呕,他却已将另一朵芙蓉插在我的发间,一手勾起我的下颌,扬扬得意地问旁边那个窦家士官长:“本宫这新夫人,比之芙蓉花何如?”

那士官长眼中明显闪过极大的不赞同,然而口中却舌灿莲花地嗟叹:“夫人之姿,天人难及,况区区一枝花。”

段月容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硬逼着我不准摘下。过了一会儿,他递给我一卷长轴,我打开一看,正是他没收的那幅非白送我的《盛莲鸭戏图》。然而他飞快地收了回去,放回卷轴,叫来一个侍从,“将此物带回与之窦相,就说是本宫送他的谢礼。”

侍卫接过,立刻驰马回去。

我冷冷道:“须知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如今你又将我的画送人,小段王爷可知这世上有恬不知耻四个字。”

他在那里哈哈一笑,颇有些王者的豪气,阳光下那紫瞳波光流转,满是愉悦的笑意。我这才发现,他的紫瞳比之锦绣的更深些,也更加晶莹剔透,令我微一失神。他却在那里慢慢说道:“爱妃,你说说,那窦英华看到那幅真迹,知道被你骗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一怔,“你为何要那样做?”

他笑道:“世人皆云本宫乃妖孽转世,那自然是要做些让人不快乐之事。”

“你不怕你的绿水被窦英华欺侮吗?”我板着脸道。

不料他却大喜过望,“这么快就担心你的姐姐了,”然后一脸陶醉地隔着骏马圈住我,“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姐妹俩定能和平共处,好好伺候我。”

我在心里呕个十七八遍,推开他驾马向前走去。

转眼行至山腰,有一家破庙,段月容嚷嚷着要停下歇息。

我下马走到近前,断瓦残垣中发现一个破败的匾额:苦海寺。

窦家士兵在外面生火做饭,窃窃私语:“怪不得这个破庙要败了,谁叫他叫啥子苦海寺嘛。”

我走入苦海寺,供台上的菩萨自然是蛛网缠身,斑驳破旧,唯有一双眼睛,仍然万分慈和地俯视着我,无声无息地洞察世事。

我不由自主地跪下来,深深祝祷,求菩萨保佑,能出现奇迹,能让宋二哥平安无事,我早日逃离段月容,见到小五义众人。

“你求这个自身难保的破泥菩萨,不如求求本宫吧,定然实现得快些。”段月容倚在身边,在我耳边吹着气。

我不理他,一歪肩膀,他便笑着顺势滑下身子,大剌剌地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破蒲团上,莹白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些大逆不道的话,嚣张地彰显着他妖孽的本色。

外面的士官长忽然大叫“干粮有毒”,我走到外面,大部分窦兵在滚来滚去,不久七窍流血而亡,一回头,却见段月容靠在庙旁的墙边,嘴边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自然是苦海寺的菩萨听到了你的祝祷,实现了你的愿望。”

我睨着他,冷哼:“那你怎么还没有倒下?”

他嘻嘻一笑,张大双臂向我扑来,“因为还没有同你洞房花烛夜,如何能倒下?”

我一猫腰,闪到一边。

这时两个窦家兵过来,一下撕了身上的军服,露出了同段月容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个穿着湖色裙的人长得极其瘦小,与我身形极是相似,两人跪在那里,“绿姬夫人在前面野渡等您,请小王爷保重。”

段月容微微一笑,“做得好,去吧。”两人已坐上马,向左边的密林折去。

段月容微转头,那士官长惊怒交加,“我家大人好意助你复国,送你回播州老家,你为何要残害我们?”

他笑道:“你家大人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说好本宫攻西安,他助父王反攻光义王,结果他却自不量力地反被原家牵制在洛阳了。”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他同光义王那边也签了一模一样的盟约,偷偷借了一万人马给光义王吗?本宫不杀你,难道还等你们家大人改变主意,在路上动手,把本宫的人头送给光义王吗?”

士官长眼中明显一虚,人却慢慢往后退。

段月容笑着向他走去,“再说了,”他轻轻将刀送进士官长的胸口,看着他垂死的目光笑道:“谁说本宫复国定要窦家相助?”

他将酬情在那人的尸首上蹭干净了,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衫,回头看我,淫笑道:“你可是在等我替你换上?”

我一呆,赶紧换上一件灰色的男式衣衫,心想这段月容,阴险狡诈,连窦英华亦不能掌控他,现在我可如何是好,分明离西安越来越远了。

两人又驱马前行数里,下得一坡,绿意盎然中,远山如黛,绿水长流。

却见湖面开阔处,一只乌篷小船,由远而近地渡来。

船头一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风韵迷人的俏脸,满目含情,娇声道:“容儿。”

我的鸡皮疙瘩掉满地,正是杨绿水。

段月容神采飞扬,眉目含笑,携着我使轻功跃上轻舟,然后立刻将我铐在船头,拉着绿水到舱里温存一番去了。

我坐在舟头,撑着下巴,木然地看着湖光山色,却心急如焚。这杨绿水能逃出锦官城,分明更不好相与,她又善妒成性,我可能还没有被段月容给糟蹋,就被她给整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下午,我们弃船登岸,满山满野的绿意密织,翠屏碧峦,深浅交错,清香扑鼻,我渐渐气喘起来,落在两人身后。眼冒金星间,有人往我嘴里塞了一粒黄药丸,立时脑中清醒了些,眼前是满脸笑意的段月容和阴沉的杨绿水。

“我刚刚给你吃的是清心丸,你可好些了?”段月容想抚上我的脸。

杨绿水却赶紧过来,抱住了我,让段月容的手扑个空,“妹妹还好吧!”

我在心里又呕了个十七八遍,谁是你妹妹?

“我的体力不支,不如就放我在此处自生自灭,你二人也好速速前往播州。”我虚弱地说道,半为脱身,半是实情。

杨绿水抢先道:“容儿,妹妹说得亦有道理,妾有一个可靠农户,不如先将妹妹放在其家,待大事成了,再来接妹妹亦不迟啊。”

段月容皱了皱眉,“此计不妥。此女狡诈,放了她,她定能逃得回西安,若是被窦家捉住,亦会泄漏我们的行踪。”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妾做了她。天下美女,比比皆是,王爷当以大局为重。”

“绿水!”段月容不悦道,“你明知我留她要对付踏雪,你现在怎么也开始不分轻重了?”

“妾不明白,王爷狠心将我留在窦家,险受窦贼凌辱,如今逃难之际,王爷却舍不得她。”杨绿水激动起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在王爷的心中,是真为了要对付踏雪公子,还是被这花木槿迷了心志,究竟是谁不分轻重了。”

段月容的脸阴得可怕,忽然一伸手就打了杨绿水一巴掌。我在那里一惊,杨绿水也呆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不信,她捂着脸,“妾跟随王爷两年来,浓情似火,个中恩爱,妙不可言,曾记妾偶尔也冒犯过小王爷,可是小王爷从来没有打过妾。现在的小王爷果然已不再爱妾了。”杨绿水悲戚地捂着嘴向前掠去。

段月容并没有去追她,只是沉着脸坐在一棵巨大的野桃树下,闭目养神,偶有花瓣落在他的脸上,他也不拂去,只是紧抿着唇,年轻的眉宇微皱着。

我心意一动,越过段月容的肩头,只见他的身后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山中涧水,看似水流湍急,便悄悄地挪了一点地方,他没有反应,我继续向后挪去,眼看可以跳下去,偷偷游走,后背已被人抓了回来。

“上哪里去?”他的紫瞳森冷地看着我。

我强自冷静着,“方便一下。”

他冷哼一声,又将千重相思锁锁在我的手上,“去吧。”

我们没有前行,段月容说是让我恢复了体力再走,我想他是找个借口等杨绿水,两个时辰后杨绿水没有回来,段月容也开始伸长了脖子。

天将黑了,如果再不走,就要在密林中过夜了,段月容这才慢吞吞地拉起了我,每走一步,却扭头向杨绿水气跑的方向看半天。

入夜我们来到一处坡顶,密林深处,鸟兽与人烟并绝,唯有一处天然瀑布,飞流直下,在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下如银龙飞翔,只见一个女子正在飞瀑垂落的浅沟处沐浴,雪肤凝脂,光滑动人,她双目含媚,投向段月容,满怀委屈地叫着:“容儿。”

这一声娇唤连我这个女子的骨头也要酥几块,那雪白的身子连我这个女子都要多看几眼,不是段月容想着的杨绿水又是何人?

段月容如释重负,满面含笑,将我锁在一旁,一边脱光衣服,一边冲向杨绿水。

同志们,什么叫猴急啊!这就是啊,我坐在那里木然地挑眉,那边已经开始上演了一出热烈的鸳鸯戏水。

过了一会儿,池子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香味,我忍不住生生打了两个喷嚏。过了一会儿那两人欢爱的声音渐渐有些变了,只听段月容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我转过脸来,却见杨绿水趴在他的身上,正将双手放在他的丹田上,段月容的脸上有些痛苦的扭曲,他猛然将杨绿水推开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杨绿水慢慢地站了起来,银蟾新钩,月光下,她无瑕的脸上挂着一抹妖媚的笑容,犹如黑夜里性感的精灵,她的声音嗲媚不变,却有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容儿,今夜你为何如此不济呢?”

“你在吸我的功力!”段月容一双紫瞳满是不信,“你竟然偷偷瞒着我练了《无笑经》,你疯了吗?”

“容儿,莫要怕,也莫要反抗,你中了我的媚药,一定要及时交合,不然阳爆而死。莫怕,绿水会让你在最快乐中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段月容的紫瞳变冷了,他一手擦着嘴角的血迹,一手撑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杨绿水凝睇着他,渐渐收了笑容,“容儿,”她轻柔地唤道,“因为绿水已经厌倦了追随着你的身影同别人缱绻……绿水也不能再忍受你的目光去追逐别的女人了。”杨绿水的一滴伤心泪慢慢地滑落莹白的肌肤,她哀伤道:“你可知那是何等的伤痛啊。”

“只是为了这个吗?绿水,”段月容看着她,眼中亦有着一丝伤痛,“真的只是为了这个,而不是因为你的主上,幽冥教的命令吗?”

杨绿水浑身一震,“你、你、你是何时知道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了,”段月容静静地看着她。

杨绿水脸色变了,“你、你为何没有中我的媚药?”

段月容的脸竟然带着一丝伤感,“绿水,你忘了吗,你我第一次燕好,你就是用的这种媚药,那时我就记住了这种香味,找人寻到了解药。我之所以故意让父王看到我同你在一起,就是怕父王会中了你的媚惑,于是想出这个法子,让父王不再宠幸你。”段月容慢慢走向绿水,抚向她姣好的面容,“我没想到父王会将你赐给我,我想慢慢地疏远你,却不知不觉,一连过了三年,依然放你在身边。终于今日被你暗算了。其实你根本无须用这媚药的,绿水,”他轻唤她的名字,摩挲着她丰盈红润的唇,“想来是我早已中了你的媚惑,无法自拔。”

杨绿水泪盈满眶,娇躯抖了起来,“容儿,你、你当真心里有我?”

段月容搂住了她的娇躯,慢慢吻上她的唇,

段月容和杨绿水四目交缠,杨绿水流着泪开口道:“容儿……”

“绿水,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抱你的夜晚,月亮也是这样美,”他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背。从我这个角度,我看到了段月容戴着护锦的手腕微微地弯了一下。

电光石火之间,她羊脂玉般的后背已然血花四溅,段月容的脸冷如冰霜,依然紧拥着杨绿水,紫瞳只是紧紧绞着杨绿水的容颜,似是要深深映在自己的脑海中。

杨绿水嘴角血丝滑落,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然后她轻轻笑了,笑得那样快乐美丽,仿佛一生的痛苦终于得到了解脱。她勉力抬起一只玉手,抚上段月容的脸,轻声吟道:“春来绿水殇流月,朝珠花落残玉姿。魂归沧山泪飞雪,君王情长能几时。”

杨绿水的声音越来越轻,她的脸上分明带着最美的笑容,眼中滑下一行清泪。

段月容没有放开她,只是紧紧抱着她,慢慢滑坐在碧波之中。

玉兔清凝,一对赤裸的男女在泉水中紧紧相拥而坐,溪水中,那双璧影随清风落花不断流离破碎。

当夜,段月容冷着一张俊脸将杨绿水焚化了,将骨灰撒往山下,随那银河般的瀑布坠入山涧之中。

他又将我同他铐在一起,强迫我参加他为杨绿水同志举办的追悼会。

“绿水说她是洱海边上的打渔女,战乱中家国被焚,落到了光义王的手中,然后光义王又将她赐给父王。”一夜未开口的他背对着我说,“现在想来,我亦不敢肯定这是真是假了……确然只有我那风花雪月的故乡,方能养育出像她这样媚惑人的精灵吧?”他一声长叹,包含多少往事,“我父王说过天下的水都是相通的,我想这涧水也能流向洱海,绿水定能随这涧水流回我们的故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在一旁静默,心想你的绿水尚能随江海魂归故乡,我那宋二哥坠入玉女险峰之下,是个连神仙也难去的地方,他连尸首也找不到,在地下又该是如何思念故乡呢?

鼻子又痒了起来,我又打了两次喷嚏。然而段月容只是痴痴地坐在瀑布崖边看着那一轮火球喷薄而出,晨风飞处,他的头发如墨玉逆飞,沾着几滴晶莹剔透的瀑布飞珠,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他依然没有再开口,没有修整的脸上慢慢胡子拉碴起来,神色伤感。

阳光渐渐将我的眼迷花,我的喷嚏更多,头开始晕了起来,浑身燥热不堪,人家都说黔中多瘴气,莫非我中了瘴毒了?

渐渐地我浑身热得像在燃烧,我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褪了颜色,唯有前方的段月容浑身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我这是怎么了?

段月容终于收回了目光,向我走来。

咦,为什么段月容这张扑克脸这么帅啊?他那张红润的唇在一张一合,为何如此鲜艳欲滴,像是一只丰润的南汇水蜜桃,如果扑上去狠狠咬一口,一定甜软多汁…..

我拉着衣襟,心想我一定是热昏头了我。

我知道段月容和非白一样是人间罕见的俊美,可是为何眼前的段月容,那绝世的俊美中带着无限的风情,如此秀色可餐,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好生性感,他好像在板着脸对我说什么,快去弄点吃的?

他见我埋着脸没动,便向我走来,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小腿的痛感让我的神志略微清醒了些,我粗声道:“别烦我。”

他似乎发现我有些异常,蹲下身来,好奇地拉开我遮住脸的手,“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如玉,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捏住了他的手,然后情不自禁地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他的紫瞳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然后咧开一丝大大的笑容,“你……莫要告诉我,你这个贞节烈妇,吸进了绿水的媚粉了。”

他在我身下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明明如此可憎,然而此时在我看来却是那么俊美可人,深深撩动我的芳心。

好热,好热,我努力想着宋明磊被他杀下玉女峰的情景,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原非珏,我感受着他健壮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口干舌燥。

我使劲晃了一下我的脑袋,最后一丝理智一下子全部被狗吃掉了,我扯开我的领口,“非珏,你莫怕,我平生最恨一夜情,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啊!”

为什么“非珏”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又渐渐地变成了原非白在那里对我微笑。我忽然感到心底有一股火热的岩浆,腾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狠狠地甩了“原非白”一个耳光,然后抓起他后脑勺的头发,提起他的俊脸靠近我。

“原非白”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莫名,然后双目戾气丛生地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说道:“原非白,你以为长得帅就这么了不起吗?先是圈着我,然后又不负责任地甩了我?如此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吧,你个王八蛋!”

“原非白”的朱唇如染了胭脂,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决定惩罚这个“原非白”,于是我技巧不怎么高的狂吻覆了下来。

他的唇和他的脸是这样冰凉,可是当他翻过来压在我身上时,那无边无际的热意向我滚来,即使那疼痛也不能浇熄我的欲望,我仿佛在飞翔,不停地在地狱和天堂里徘徊。眼前一切都模糊了,我唯一能感知的唯有他的手、他的唇、他火热的身体、他的呢喃,还有那双充满痛恨和渴望的紫瞳……

一个时辰之后,我衣衫不整,下体酸疼地坐在树下,双手抱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向神和我自己问着,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的控制能力为何如此之差,你竟然对你最痛恨的人投怀送抱,你为什么不在这之前一刀杀了你自己。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非白的控制力是多么的惊人,他当年中的媚药是如何之深,却宁愿自己吐血,冒着阳爆而死的危险,也不愿毁我清白。相比较而言,我的下场又是多么的可笑,我心中一颤,终于明白了,其实原非白,他永远也不会真正地伤害我。

“真想不到,爱妃你如此火辣。”一个性感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充满了性爱后的满足。

我板着脸慢慢抬起头来,转向他。

已是立春,但寒气还是很盛,他却只着一条单裤,勉强遮蔽羞处,露出臀部性感的曲线,躺在我身边的草堆里,左脸上微微有五个指印,他的紫瞳星眼朦胧地对我笑着,“只可惜,胸实在太小了,还不够本宫的一只手握的。屁股也不算圆,骨头硌得我直疼,至于床上功夫嘛,比起绿水着实差得太远了……”

他卧在那里,那样眉飞色舞地评论着我的身体,好像是一只特大型的猫科动物,极其优美地躺在那里,慢慢摆动着那根花尾巴,用大舌头舔着尖牙,阿呜阿呜地叫道:“没劲,真没劲,这只羊太瘦了,吃得一点也不爽……”

我的理智崩溃了,又一巴掌抡过去,终于,“被强暴者”的长评被我打断了。

大花豹立刻暴跳如雷,“你还敢打我,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打我,你却打了我两次。”他一挥手要打还我,却被我敏捷地躲过了。

我和段月容的心都一动,对视一分钟后,段月容的表情相当滑稽,“咦,我的内功呢?我的内功呢?”

他再次蹿上来,自然又扑了个空,然后他似乎想起还有那么根相思锁,就使劲将我拖了回来,不顾我的踢打,将我按在身下,抓住我的脉搏,号了一会儿,脸上流出汗来,“原来你中了贞烈水,你怎么会有苗疆皇室才有的贞烈水……”他想了一会儿,狰狞地厉声问道:“原青江其实是故意命你留下假扮原非烟,来勾引我与你交合,好令我散功,对不对?”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可是我心情却如三月春风,仰天狂笑一阵,然后鄙视道:“你错了,这不是原侯爷之命,而是你多行不义的下场。”

原非白苦心让我服下生生不离是为了防原非珏,却不想机缘巧合废了段月容的武功。宋二哥,你在天之灵可曾见到,你和那些惨死的兄弟可曾欣慰一笑?

段月容举剑欲砍我,却被我狠狠地踢了出去,这时的段月容不过是个会一点武的普通少年,但他毕竟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孩,我们打着打着,我的体力开始不支了,段月容的紫瞳越来越阴狠,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于是我使出了妇女打架的名招,忽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发髻,使劲摁在地上,不想他的反应也十分之快,反手也学我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们互相抓着各自的头发,怒瞪彼此,他咬牙切齿道:“放手,你这泼妇。”

我也恨恨道:“你先放,你这妖孽。”

“你先放。”

“不行,你先放,我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最后我建议道:“我们数到三,同时放手,可好?”

段月容阴阴地说道:“好。”

当我们一起喊到三时,段月容的劣根性再一次体现无疑,我放了,他却刚刚松了我的头发,又猛地抓了回去,我啊地痛叫着。

他在那里冷笑,强迫我仰头看他,“贱人,你以为我如今身无一卒,又被你散了功,便奈何不了你吗?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爷。”

我乘他得意之际,使了一招女子必杀技中的密功——断子绝孙脚。要知以前同碧莹两个弱女子躲在德馨居,总也有些防身才是,而且原非珏小时候跟我闹着玩,有时不知轻重,我也是用这招喝退他的,有一次不小心真踢着了,他哭着跑回去被果尔仁发现了,当然也变成了果尔仁不怎么喜欢我的一个理由。

此招果然百试不爽,段月容松开了我的发,面容奇怪地扭曲着,双手紧紧捂着胯部,嘴巴里低喃着几句我听不懂的家乡脏话,我又狠狠补上一脚,段月容同学的男儿泪终于流了下来,勉强开口道:“你这个下流的贱人……”

我仰天狂笑,“现在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爷……”

我得意没多久,段月容咬牙踢向我的小腿骨,我站立不稳,滚下山崖,连带将段月容也拉了下去。

断崖峭壁,燕鸟飞绝,银色的飞瀑直下三千尺,在阳光下,银光闪闪,旁边一杆枯枝横立,上面险险地挂着我和段月容。我俩如挂在肉铺钩子上那一根绳上串着的两片腊肉,迎风飘荡,面沐飞溅的泉水。

我们鼻青脸肿地互瞪着对方。

段月容恨声道:“贱人,你现在终于可以和我同归于尽,不但为宋明磊报仇了,又为你的原非白挣回个贞烈的面子,这下你可满意了?可开心了吧?”

我对他眯起我的熊猫眼,用空着的那只手,直击他的鼻子,“贱人?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对女士不要用这种不敬的称呼吗?”

我们又在空中纠缠了起来,那根枯枝受不了重量,咔嚓断裂,我们摔向瀑布深潭。

扑通一声,我俩掉入碧波潭水之中。

我毕竟是在建州海边长大的,水性还可以。按理说段月容身为世子,南征北战,通点水性,也属正常,可是他却在水里沉啊沉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故意想拖我入水,好淹死我,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毫无章法地乱抓一通,双腿被水藻勾住了,紫眼睛也开始翻白了,我也被拉向了河底。我憋住气,摸到他怀中的酬情,把他腿上的水藻割去,我们俩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趴在岸边剧烈地咳着,再也打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我稍微缓了一点过来,试着用酬情去割断那千重相思锁,不想那相思锁纹丝不动,我心中懊恼,爬过去,揪住段月容的胸襟,虚弱地问道:“钥匙呢?”

段月容的玉容苍白如纸,嘲笑地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对他举起拳头,他这才猥亵地对我笑着,“就在身上,你自己摸吧,反正刚才我全身都被你摸遍了。”

我怒道:“下流,不想死你就快点给我。”

段月容这才冷笑着艰难地往身上东摸西掏,结果半天也没掏出来,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坐起来,认真地找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他的紫瞳无辜地看着我,是我气晕看错了吗?他的紫眼睛里竟然藏着一丝笑意,他无奈地一摊手,“找不着了。”

我对他危险地眯着眼睛,“识相的最好快点交出来,不然就先剁了你的手。”

他对我耸耸肩,无赖地一笑,“不定是掉水里去了,许是在崖上我俩交欢之地,本宫愿陪爱妃故地重游。”

我心中惊怒交加,亲自动手又搜了一遍段月容的身上,的确什么也没有。

段月容嘴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我想拖起他再往水里去寻找,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接着胁间巨痛,艰难地喘息起来,我模糊的意识里,只有段月容的紫瞳里那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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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

木槿花西月锦绣

我从不喜欢看小说 但不得不说《木槿花西月锦绣》这部小说非常优秀 剧情跌宕起伏 让人琢磨不透 就是更新得太慢 希望作者海飘雪加油

作者:海飘雪类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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