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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谁,允你唤我染染的。”
他道:“日前,你不允我唤你恩人,我想了想,染染这两个字,很好听,你若不喜欢,我也可随着谛听,唤你小白,抑或是,染儿……”
“染儿?”我呛住,脸热得更加厉害,“还,还是染染吧。”
至少,没有染儿那般亲昵。
风吹动枝头,摇曳满地枝叶,我站在花前看着远方,心内不由感叹时光荏苒,往日的种种都恍若昨日,历历在目,可,我们却终究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传闻白染鬼君执掌九泉衙门,已经八万年了,染染难道从没出去,看一看吗?”他轻轻道。
我哽了哽,道:“大约,是看遍了外面的繁华,所以才不曾有留恋。”
九万年了,如今的天宫,该是什么样子?
“染染似乎,很喜一身墨裙,其实,白色或许更适合染染。”
“白色……”我呢喃了声,笑得凄凉,“本君乃是九泉衙门的鬼君,白色,已不合时宜。”
当年我在九曜星宫,那人也曾夸过我穿白衣好看,可后来,他却废了我的修为,剔了我的仙筋,将我贬下了人间,遗弃在大荒山之中。当年他赋予我的一切,都在那一刹那间,全部亲手收回。我恨过他,怨过他,我不愿想起和他有关的一切,连他喜看我穿的白衣,都毁了。也许因为放不下,所以才会同他赌气吧,后来的千千万万年里,我都只穿墨衣,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习惯。
他沉笑了声,静了一阵,道:“染染穿什么,都好看。”
我怔了怔,眼角潮湿,假装用沉默来掩饰此时的伤怀。
谛听因着云清同我赌气了好几日,我每每去瞧他,他都故意拉着一张驴脸看着我不说话。我也没服软,亦是默不作声地将汤药递到他面前,转身就走,一连好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再转身的时候他却拽住了我的袖角,青着脸咳了几声,装模作样道:“那个,小白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可是为你受的伤,你看我这鼻子,我这眼睛,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哄哄大爷我吗?”
我抽回袖子,无奈挑眉笑道:“你是小黑小白的大爷,却不是我大爷,你想听好话?我这就让令影去将黑白无常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