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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睁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瞧不见光亮,月光投射在窗户上的黑影,越发的清晰。
风过,树影乱晃。
忽的,窗户纸上多出一个黑影来!
严绯瑶瞪眼细看,掀被起身,抄起一把小杌子,悄悄朝窗户走去。
这贼人够大胆!三更半夜竟敢摸来忠义伯府!不知道忠义伯府以前就是山匪出身么?
严绯瑶正欲推窗砸人。
谁知窗外那贼人竟“当当”的敲响了窗,“瑶瑶,是我呀,你睡着了么?”
严绯瑶一愣,歪着脑袋愣是没听出这嗫声说话是谁?
“瑶瑶,是表哥呀!你开开窗!”窗外那人又敲了敲窗子。
严绯瑶咣当扔了小杌子,隔着窗户道,“哟,是傅家少爷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爬到我窗户外头做什么?学人家登徒子采花贼吗?”
“嘘嘘——瑶瑶小点儿声!”傅文贤讨好道,“你快开开窗,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严绯瑶轻嗤一声,“多谢表哥好意,不过你似乎走错地方了,你我婚约已解除,你要爬,也该爬严雪薇的窗户吧?”
“先前是我糊涂,如今方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真正惦记的还是瑶瑶你呀!”
傅文贤扒着窗,“你瞧,我去年说带你去看城外的十里荷塘,没能去。今年我为你摘了那荷塘上开的最早的一朵莲花!”
如今是还是春日,离荷花盛开还早呢,哪里来的第一朵花?
她心下好奇,上前开窗。窗户刚开了一道缝,就有一股子异香扑面而来。
严绯瑶心知不好,连忙掩口闭气,顺势关窗。
可显然太晚了,傅文贤伸手挡住那一道缝,猛然使劲儿把窗户开的更大些,并将手里的粉末冲着她就吹了过来。
“表妹别怪我,失去你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
傅文贤一面说,一面翻窗进屋,“我对雪薇只是好奇,对表妹你才是真情实意呀!”
严绯瑶疾步倒退,腕上手环灼热发烫。
她倚靠着墙壁,却还是腿脚发软,随时都要滑坐在地……这手环怎么时灵,时不灵啊?也是怪她自己,明知傅文贤不怀好意还放松了警惕!
“表哥别急,我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严绯瑶长叹一声,娇柔说道,“你这样才是叫我伤心失望呢!”
傅文贤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