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选人的。
她赶紧下去挑选合适的人过来。
不过片刻功夫，空地上就站了几排穿着粗布衣裳，看着很有精神的人。
“你这里有这些人的来历记录么？”林半夏询问。
官府批准的牙行里，都会有个详细记录信息的账册。上面的记录也不复杂，林半夏确认了他们都是家世清白的人之后，才把目光看向他们。
“都把右手伸出来。”
牙婆本想开口推荐一些人，看她像是会摸骨的人，就没有开口。其实她看看人的手臂，就能知道大致的骨骼轮廓。
挑挑拣拣了一会儿，还没凑够十五人，林半夏有些不满：“人都在这里了？”
牙婆有些犹豫，但在她冰冷的目光之下，还是说出了实情：“还有一些有案底的人没在。”
见她依然盯着自己，牙婆让人把那些有些难以脱手的人带了上来。这些人手脚都带着枷，要是换上囚衣，活脱脱就是犯人。
“这些都是官府卖出来，过了明路的？”林半夏扫了一眼，半数人的脸上有被鞭打的痕迹。
“有几个是死刑犯，大部分还是被牵连的官员家眷，不过遇上了大赦，免了死罪，但都入了奴籍。”牙婆介绍说。
在众人紧张的眼神中，林半夏绕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前：“抬起头来。”
少年眉目清秀，看人的眼神却十分犀利，手上还有常年习武练字形成的老茧。
牙婆见她对这少年有些兴趣，介绍道：“他是南边的罪臣子女，家人是私盐案的主谋。而且还是个刺头，想逃跑两次了，姑娘不如看看别人？”
林半夏微微一笑：“对了，他原来姓什么？现在叫什么名字？”
牙婆连忙回答：“原来姓许，现在叫连墨。”
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原来是谁了，想了想他们之间还有点小矛盾，笑道：“他，我要了。”
少年怒目而视，她却装作没看见，又挑了几个看着不错的，凑够了十五人。清了账，林半夏单独抽出少年的卖身契，剩下的交给了何姨娘。
去成衣铺子的路上，林半夏把其他人赶下马车，独留连墨在车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厮了。”
连墨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她是谁，颤抖着问道：“你是林半夏？”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