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歌眼神有些空茫。
这个时候门开了，秦枫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了起来。
“韩沐歌，你别怪我……这副容貌，有一张就够了。”
韩沐歌即便早有猜想，还是心里一惊，她看着秦枫的眼神里有着难以置信。
秦枫只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缠满绷带的脸，他嘴上轻叹，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无边的冷酷。
韩沐歌看着他的表情，艰难地吐字。
“原来……真的是……你……派……人……做……的？”
秦枫脸上没有任何的悔恨，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韩沐歌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做的这么狠，原来到她这样一个残次品，失去了最后一分价值的时候，连这一张脸都保不住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沐歌的声音里有着凄凉。
“为什么？”
秦枫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冰冷的眼神里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要怪就怪你这张脸长得和轻轻太像了，今天你可以冒充轻轻、替她顶罪，以后还可以假扮轻轻……我必须将一切对轻轻不利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何况，韩沐歌，你觉得你配拥有这张脸吗？”
果然是这个样子。
韩沐歌早就预料到了。
也许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现在活着都算是一个错误。
“秦……枫，你……真……的……好……狠……”
韩沐歌看着他，在这一刻她才重新认识到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秦枫却没有发怒，他脸上甚至罕见的出现了笑意，一丝冰冷至极的笑：“是啊，我本来就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韩沐歌没有再说话，她还能说什么呢？
秦枫站了一会儿，他看着韩沐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一丝心疼。
当他反应过来以后，瞬间忽略了它。这种疼，韩沐歌配吗？
这样想着，他也离开了这间病房。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韩沐歌真的太痛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尝过极致的疼了，可是这种被硫酸灼烧的痛，却一直都在让她彻夜难眠。
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在经历了那段疼痛难忍的日子以后，韩沐歌终于等到了拆开纱布的那一天。
等到纱布全部拆完，她却看到医生和护士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全都带着惊恐——她的脸——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