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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画了一幅“仕女图”,栩栩如生。安儿将它取下,提着这灯,回到屋内。
远处有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直到安儿的灯光消失在屋内,才偷偷离开。
我知道,这琉璃灯,是他挂的,让我黑夜的路明亮如昼。也只有他才能弄到这鲜少见到的精致的灯,并知道,我一定喜欢。
是的,我喜欢,这晶莹明亮的艺术品,这温柔痴情的男子。可是,只是喜欢而已。我爱的人,他叫舒辛,他一直在我心里,占得满满。
舒辛,舒辛,舒辛。我总这样唤他,从见的第一面起。他应着,允许小小的我小小的放肆,嘴角还微微上扬。
从未了解舒辛是从哪里来的,只将他认作是我的冬日精灵,在每一年的冬季出现,每一年的春初离去。舒辛只告诉我他的家乡寒冷,所以每年冬天体弱的他会被带到这温暖的南方度过。而他家的山庄,就在寄世庵附近。
舒辛忧郁,眼神忧郁,面容忧郁。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舒辛已经是个会让发丝在寒风中飞舞,精致的下巴时有青茬的男子了。可是,我还是唤他作,舒辛。当我这样唤他的时候,他微带落寞的眼眸转而看我,并伸出他白净细长的手抚摩我的发,说,安,别带着你的忧伤,满是落寞神情,你应该快乐。
“你把我当作孩子,而我,的确只是个心已老去的孩子。”
当每一年的枫慕容飘然落尽,秋风开始凛冽,舒辛便会在我期盼的眼中踏歌而来。也有时,雪花早已铺满他常走的青石板路,他才匆匆赶来,并在路的尽头,轻易抹去我的黯然。
庵后是一片梅林。南方的梅开得迟些,直到冬天即将过去才绽放她独特的美丽。而舒辛,总是在离别前几天,坐在梅枝下,整日整日,守着满树花苞,守着他的感伤。有时他会对坐在身旁的我那么不经意地提起,这粉红的未曾开放的梅,多么多么像他未婚妻,娇羞,美丽。这时的他笑着,沉浸在甜蜜的回忆。可是不久他的眼中闪现出如云般层叠厚重的悲伤,然后,像更多的时候一样,我们沉默着,无语。
舒辛并不知道,当他那样温柔地提起他的未婚妻,我的心被刺痛着,一下,一下,直到伤痕布满整个心灵。
“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