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耳说完疲惫地颔首示意，一点都没有复仇成功的愉快，而是一股从心底升起的难以言喻的无力。
她转身欲走，手腕却被傅承君倏地抓住。
她怔了一瞬，转头看他：“怎么了？”
傅承君依旧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看她，只垂头沉默着。
默了片刻，沈倾耳叹息一声，反手抓住他：“跟我走吧！”
秦沫沫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疯了一般从床上跳起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我杀了你……”
赶到门口的医生护士冲进来按住她，秦沫沫挣扎着，声音凄厉又瘆人。
傅承君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无视着周围的一切，一言不发地被沈倾耳带出医院。
站在路边，沈倾耳难得好声好气问道：“李秘书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开车回去？”
傅承君眼珠动了动，嘶哑着声音问她：“刚才你说的三年前，是真的吗？”
沈倾耳一怔，随即松了他的手，神情变得疏离冷冽起来：“真的假的又如何，不重要，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很重要。”傅承君眸中有了波动，“对不起，沈倾耳。”
沈倾耳微微扯了下唇：“我已经听了太多遍这个词，听到厌倦了，这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一个词，傅承君，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傅承君笑了，笑得心如死灰：“对，我不值得被原谅，我应该下地狱。”
事实上，从沈倾耳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关进了地狱。
沈倾耳心中一涩，有些热热的东西几乎要涌出眼眶，她仰头将泪意逼回去。
“算了。”沈倾耳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秦沫沫已经得到了她该有的下场，我们之间的恩怨，算了。”
不是原谅，是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