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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都说不出口。
谁道千言万语,诉尽满腔血泪。忍看旧地花草,他朝可有重逢。
唐氏扶起景惜芳,脸上不知何时竟已全是泪痕,
“母亲给你梳个头吧!”
景惜芳没有拒绝,想不起是多久了,母亲已经是多久没有给自己梳头了,小时候自己太小,母亲每天都会给自己梳头,后来自己为了减轻母亲负担便自己梳头,那是多么久远的记忆,而今,也许,是一辈子的记忆了。
景Chun的身体并没有痊愈,却是强撑着下床,这一别,也许,就是一辈子了吧!
一家人陪着景惜芳走到院子,站满人的院子却比平时更加显得安静,破败的肃杀,带给景惜芳无尽的心酸。
“姑娘,该回去了。”
一个衙役过来提醒,景惜芳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向院子走了出去,一家人跟在身后,走到院子门口,却只能停下来,出了这门,还如何回来。
景惜芳蓦然回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一家人,明明脸上带了笑意,偏偏眼中,带了泪痕,
“爹爹,娘,哥哥,舅舅舅母,你们保重。”
说完留下一个带着泪痕的笑脸离去,那个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背影,这一刻,在家人眼中,是抹不去的悲哀。
谁言泪痕最伤人?谁言背影最决绝?谁言韶华如Chun尽?皆负红叶一宫中。
在衙内呆了两天,今年的采女的确不多,与景惜芳一间房的另三个女孩儿,这是这是明溪镇仅有的四个女孩儿,听说今年整个梧桐郡,入宫的采女也实在是少,竟然不足百人。
四个女孩儿穿好配备的衣衫,因着只有四个人,便乘同一辆马车,躲在暗处的石氏,只是含着泪,看着马车载走景惜芳,载走一群女孩儿的韶华青Chun。
送到梧桐郡,便有近百名女子了,景惜芳四人依旧一辆马车,一路上或许是陌生,都不怎么说话,四人中唯有一个游初Chun,细细的眉,大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好似带满了泪,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感觉,柔弱的好似晚风中的含羞草,随时会被吹倒在泥土中。
“你叫游初Chun?”
景惜芳柔声问道,游初Chun只是点了点头,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
“我是出生在初Chun,所以就取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