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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过了,风雪消融了,地牢里的鼠虫也钻出来了。我问过掌事的女官才知道那宦官名为毕安,已经被放出来了,那宫女在花名册上没有记载。主子若想除去哪个宫女,万事都会做全了,她的名字许是叫人划去了。
我原本想着等母亲的隐疾稍稍好转便将此事告诉母亲,奈何母亲身子才好些,父王又做些糊涂事儿来。林叔被遣到西北驻守,抵御蛮族。朝中大半都是杜党之流,除却王雁路之类不参党派之争的官员外,朝中浑浊一片。后宫虽然因容华夫人稍微安生,但每个妃嫔在母亲面前都颇有怨言,鹂妃甚至将容华夫人比作褒姒,直言是祸国红颜。
母亲夜里又不安稳起来,有时竟在半夜里疼的直唤阿琼去叫太医来,阿琼姑姑心急又心疼,竟直呼容华夫人是妖孽。
我这时便也顾忌不上那宫女来,守在母亲跟前,怕她又折腾坏了身子。
我再去看她已是四月初春了。窗口杂草丛生,我之前嘱咐过掌事的女官好生照顾她,见到这副场景心下不免一怒。我稍稍拨开杂草,那牢底下依旧昏暗不定,一晃眼竟没见到她的声音,待我定眼一瞧,才看到她蜷缩在墙角,身子不住地颤,衣服到处是破洞,几乎遮不住身体,而那露出的手臂上竟全是溃烂的伤口!
我吓坏了,忙去找掌事女官来将她抬出来,又不知安顿在何处,便招呼宫人将她送到我的寝宫里。
阿琼此时正从母亲那边回来,见到这副场景也吓了一跳,忙去招呼太医来。
宫人将她抬到床上,我见她浑身都是脏垢便吩咐人将她擦洗干净。阿琼很快便找了太医来,是平日里为母亲诊脉的李太医。
李太医一走近,稍稍翻看了下她的伤口,再一诊脉,脸色突变,忙将我和殿一众宫人赶了出来。
“公主,是鼠疫啊!”李太医冷汗涔涔地说。
鼠疫?我惊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阿琼就拉着我的手将我带离了寝殿,并嘱咐方才殿里的宫人不可离开我的寝殿。
阿琼将我带至偏殿,将我从头到脚清洗一番,又拿来不知是何药的药汤为我擦洗身子。我梳洗完后身上仍旧有药味儿,阿琼又再派了太医来为我诊脉。
这么大的动静,母亲不一会儿便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