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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照例点上十坛白玉兰,由赵屠夫买账。
没过多久,就连大病初愈的冰糖竟也大早上的放了糖葫芦的生意赶了过来。
他笑嘻嘻的朝重毓他们打了招呼,还满怀欣喜的跑过去扑进了唐佛如的怀里,甜甜的唤了她几声姐姐。唐佛如眼神复杂的笑着,只得摸摸冰糖圆溜溜的脑袋,眼睛里的水珠子涌得更盛了。
冰糖虽然已经看似无恙了,可脸色较常人而言还是太苍白了些,让人看了不由替他揪一把心。
“老赵,你看那小子的脸怎么煞白煞白的?”张懋远远的见了,大吃一惊,叫道。
客栈里正吃着酒嗑着花生仁闲谈的酒客们突然安静了下来,朝冰糖看去。冰糖窘迫的眨着眼睛,抓紧了唐佛如的衣角,唐佛如一时也不知所措,只好拉着他往自己身后缩了缩。
“嗨,那有啥!这阵子青葵不老有人生这病嘛,俺娘们前些日子便吐了一夜的血,瞧了大夫后也是这幅样子。”赵屠夫满怀善意的朝怯生生的冰糖招了招手,大声说。
酒客们一时又议论纷纷起来,方才的好奇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张懋却斜咪着眼睛朝赵屠夫促狭着笑了起来,道:“你这厮,怎么拿冰糖和你娘们比,冰糖可是个男娃。莫非你有……”
一坛新上的白玉兰猛的放在了张懋面前,吓得他浑身一震,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颜儒胥目光幽冷的瞥了他一眼,看得张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是个毛头小子,可毕竟年轻力壮,张懋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毫无威慑力的瞪了眼颜儒胥。
“小兄弟莫气,这老头儿喝醉了说着玩呢。”赵屠夫打着哈哈,拍了拍颜儒胥的肩膀。
颜儒胥感激的朝赵屠夫抱了一拳,又斜了一眼张懋方才离开。
“什么玩意儿……”张懋小心翼翼的瞧了看了眼颜儒胥的背影,方才不满的低声念叨着。
守了一上午也仍未出现那女子的身影,众人便熙熙攘攘的结了账。冰糖还得卖糖葫芦,多待了片刻帮衬着他们洒扫了大堂便也匆匆走了。凉风栈又安静了下来,颜儒胥早已回厢房看书去了,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重毓和唐佛如两人。
原以为终于能歇息一会了的重毓伸着懒腰也欲回房,却被唐佛如支支吾吾的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