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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皓白的牙齿,和欲盖弥彰的舌头。我们间隔半寸距离,我几乎闻到他身上淡淡墨香并着花的味道,可我也嗅不出那究竟是种什么花,又隐约察觉绳子底下被捆住的心,擅自多跳了一下。
嘴里的破布被他的唇齿寸寸扯出,到底落难儿女不拘小节,他以这种授受不亲的方式解放了我的口舌,我自然不好同他计较。却也防不住绯红了脸,方才打算骂个天昏地暗的决心已然忘却,睫毛抖了抖,那句谢谢在嗓子眼儿里打了好几个骨碌,也没能顺畅的滚出来。
他便又四下看看,除我二人孤男寡男外,确无旁人。秦玮低声命我背过身去,我又听话地背身过来,手边有细细柔柔的触感,是他的唇并着脸上肌肤划过,细细咬开捆住我手腕的绳结。他这样活计做得轻车熟路,我不免有些好奇,待双手跟着解放之后,便随口问了一句。
他倒是也不隐瞒,说是塞外跑商时,极容易碰上沙匪,这些脱身自救的方法时常演练。我对此人又稍稍多了点佩服,解开我们身上的绳索,我便等他说出脱身之法,他却兀自活动起筋骨来,飘飘然淡定自如。
高窗外射进一丛斜光,光束中灰尘明灭,我看着他的发丝轻拂,觉得今日异常风和日丽。我突然又萌生了个想法,若是同这样一个人在此被关上一辈子,许也不会很憋闷,不过那得在有吃有喝的情况下。
房间不大,从光线看来,大概是到了黄昏,想必此刻我溜出宫的事情已经穿帮了。不知道描红发现我突然不见了会作何反应,大概是灰头土脸地回宫领罚,顺便禀告父皇我失踪的消息,若是皇城里的军队够效率的话,此刻应该已经开始满城搜捕了。
我推了推紧缩的铁门,叹口气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秦玮倚在墙边,拂去衣摆上的灰尘,淡淡道:“从被抓的地方到这里,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拐了四次弯,方向应是向南,路上人声并未间断,应该还没有出城。”他站起来,透过高窗望了一眼,又道:“有炊煮的味道,应是城南农家居住的地方。”
我从挨了手刀便一直昏睡着,他说的这些信息自然全不知晓,而那手刀我挨了他必然也挨了,他却能一路保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