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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姑娘,陈嬷嬷听了并不恼,仍旧含着笑说,‘上官府规矩大,老爷又是要面子的人——这次你的丫头在大厨房里无礼,本该二太太亲自带你去给大太太陪理,二太太念你自回来身体便不舒服,便免了。你不过两月就要生了,自己多注意保养些吧。’”
“怎能这般纵着她?!现在不杀掉她的威风,将来还管得了吗?!”佳敏恨恨地说。
冬暖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二房里的这位姑娘,年纪虽小,却天生有种威仪。像她们这几个小的,早已经让佳敏驯得服服贴贴的了。
佳敏自己感叹说:“太太莫是要自己去大太太那儿赔小心吧?没有好好教训了如梦,再怎么做都是大家的笑柄了。这次太太的颜面又丢光了。”于是吩咐冬暖设法听听大房那儿有什么消息。
不几日,冬暖探了些消息回来。
那日,三房去大房那儿说话,说起二房的事儿,大房伸着两个指头说:“这位,还真是个孩子呢,连怎么拘束房里人都不会。”
三房笑道:“隔些天不做出点丢人败兴的事儿,她自己都过不去。也真是给咱们添些好戏看。”
大房说:“怎么会有这么愚的人呢?亏得她们爷是个正派人,否则怎么活下来?”
三房说:“看她们房里那几位,一个个眼里哪有她?哪像咱们院里那几个东西,敢不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大房听了三房的后半句话,却败了谈兴。她的年纪是三房中最大的,“红颜老去”的危机感自然是更重些。可又一想,自己已经把管家的大权握得紧紧得,两个儿子又争气,却是没什么后顾之忧的,便又释怀了。她说:“看着吧,以后的乱子还多着呢。”
三房冷笑一声说:“早时的那位侯府千金,整日里目下无尘,清高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偏她们爷就爱这样的,和她天天风花雪月地过着,连仕途也不管了。若不是有侯府挣腰,便是老太太那儿也是通不过的。可谁又能想到,红颜果然薄命,早早便没了。”
大房叹了口气说:“现今看她留下的那两个孩子,有时让人觉得难过。”
三房也叹了口气说:“是啊,那时候,是真讨厌那人;可现在想起来,其实倒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