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竟然会期待打开门的瞬间，能够看见那个瞳孔中溢满幸福的眼眸。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心……空了！
慕少承掏出钥匙，缓慢地拧开房门，推开，入目的唯有一室空荡。
丝丝微弱的刺痛，悄然攀上他的心脏，缓慢地啃噬着。
慕少承没法办法迈入这个房间一步。
“嘭——！”一声将门关上，靠在门上重重喘气。
好一会，他才离开别墅去了公司。
一进门，还没喘口气，慕少承就问李成之前的策划案交上来。
李成把所有的文件交上来，见慕少承脸色铁青，想问又不敢问，欲言又止。
慕少承心情很乱，至今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已经知道秦雪死了，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犹如工作狂般，慕少承埋头工作，想要借此来忘记左心房的异样。
李成惊诧看着慕少承发了狂般，拼命在电脑上打字，明显是不对劲。
“总裁，你……没事吧！”
“没事，出去，别打扰我！”
“可是……”
“出去！”
慕少承埋头工作，彻夜未眠，眼睛全是血丝。
第二天李成来到公司，都被慕少承的样子吓坏了。
“总裁，你……你该不会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吧？”
“通知高层，马上开会。”慕少承完全没有把李成的话听进去，继续工作。
“总裁，你这样……”
“我说开会！”慕少承冰冷坚硬，李成只好乖乖出去安排。
慕少承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两天一夜没合过眼，此时脑袋已经昏沉胀痛。
一阵晕眩，慕少承猛地撞在办工桌上，手机掉在脚边。
慕少承愣住，弯腰将手机捡起，坐在椅子上。
秦雪这个名字好不容易在工作中暂时忘记，顷刻间又涌入脑海，势不可挡。
慕少承输入生日号码解开锁屏。
下意识，他打开相册。
竟然全是他的照片，大多都是侧脸跟背影，看得出这些照片都是偷拍出来的杰作。
慕少承深吸一口气，点开照片，一张一张翻过去，唯独没有一张正脸。
找好角度折射在地上的影子，拍出来像是拥抱在一起的甜蜜影子。
角度抓拍，有些像是亲在脸颊上的侧脸照片，有些像是两人靠在一起的照片。
无论哪个角度，都是让人看起来幸福又悲哀的照片。
幸福的是表面上看着真的很美好，悲哀的是，只要细心一点就能发现这些照片都是角度抓拍，而非真实。
这个女人，爱得如此卑微，如此隐晦！
他以前从未在意过秦雪对他的感情，此刻竟然可以感受到她那些焦灼不安，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需要付出多少勇气跟代价。
退出相册，慕少承发现手机桌面还有一个监控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