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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妈妈睁开眼眸,眼底流露几分欣赏之色,起身稍稍行礼,浅笑道,“六小姐您辛苦了,其实六小姐很有天赋,一时半会学不来也是难免的事,慢慢就习惯了。”
秦凤舞暗自叹了口气。
扭动酸涩僵硬的脖子,十指扣住‘咯吱’作响,起身慵懒的扭着腰,笑得很客气:“妈妈你也辛苦了,往后得多向妈妈学习学习。”
说不辛苦,那绝对是假话。
“小姐太过客气了。”陵妈妈笑道,“今日就到这里吧!那我便不打搅您休息。”
目送陵妈妈离去时,视线悠悠飘向鹅软石两旁绽放的菊花,枯黄的树叶散落一地,一阵清风微微吹拂而来。
“六小姐……”不远处传来胭脂的声音。
秦凤舞转眸睨向正从院外走来的胭脂,见她一脸焦急,挑眉询问道:“何事慌慌张张?”
“老爷说是要小姐代劳去趟釜山祭拜祖先。”胭脂走了过来,这才稍声道。
秦凤舞思忖着,迟疑道:“这又是何故?”
今个是祭祖节,照理说秦府上上下下应当很重视这个习俗,为何让她自个去祭拜祖先?
胭脂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老爷今日陪同皇上微服出巡,老太太前不久又感染风寒,大夫说不宜长途跋涉。大夫人裹腿不方便去釜山,几位姨太也都有自个理由。少爷和小姐又都不在府,所以老爷临走前交待让六小姐去躺釜山祭拜祖先。”
秦凤舞脸色一沉,半刻后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说到底都是娇生惯养,又哪里受得了爬山去祭拜祖先?虽说一路上是坐轿子,但到釜山底下就得自个爬上去。想到这,秦凤舞忍不住嘲讽起。
“这样可好?”她皱着眉,睨望天边嫣红夕阳,“看来也只有这样,去备轿子。”
“是。”胭脂回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江面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
秦凤舞端坐在轿内,轿子顿时起伏而起,一路上摇晃让她几分不适。
胭脂手腕上勾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纸钱、食物、香烛和冥衣。
轿子缓缓穿梭在街道上,轿内传来嬉囔的人流声。
念头忽然一闪而逝,胭脂低着头撩开窗帘,一副不安的样子,稍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