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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已经身中剧毒的女儿向仇人献祭。来年还有没有机会再去妻子坟前忏悔怕是也是不清楚了。他径直向门外走去,直到泰阿横在脖子前,他终于平静无波的说了句话。
“二十年的恩仇,就让他到最初的地方了结吧。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没有到过幕山,从来没有遇到你。”
言毕,带着纯钧继续向前,毫不迟疑的撞向泰阿的锋芒。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柔情终成死水。
时隔多年以后半截诗再见林寂色,她依旧是一身纯白的潞绸,连朵朵绿萼都没有变。缙云庄并没有纷飞的彩蝶,Chun末也并不燥热,她就这样执一柄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团扇,婷婷的站在缙云庄的牌匾下面。身后是一干干练的仆人,像一个木偶,立在华美的舞台上。
“可是七曜楼?”
微微淡粉的嘴唇吐出冰冷的句子。声音几乎不可辨。半截诗的心陡然悬起来,胸口明显的剑伤,伤口微微泛着焦黑。即使林寂色全然不知江湖事,这里每一个仆人都可以清晰可辨这是泰阿造成的。若是要开棺验尸,可是他却被那双漆黑的眼睛震得说不出谎话来。
“死得可无痛苦?”
林寂色似乎并无半分要半截诗回答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问,更像是在给自己和大家一个答案。是的,一剑穿心,脸上尚有笑容,双手叠放在胸前,温和的像睡过去。半截诗见父亲满身是血的抱着林云缙回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他的父亲就这样抱着这个人,双目含情的看着他,踏着余辉而来。
“那准备丧事吧。”
还是那平静的语调,没有哀伤没有愤怒,只是平淡。言毕,径直走回那层岚叠翠间。只剩下管家有条不紊的安排停棺发丧布置灵堂。
半截诗突然就觉得林寂色可怕起来。她好像不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感情可以让她动容。她只是静谧的站在山巅,看着浮世。若她不是久病缠身,湛卢一定会重放光彩,而不是躺在剑阁。
“姑爷,请跟老奴来。”
半截诗跟着林安走进缙云庄,脑海里不禁想到,以后缙云庄和半月庄就是一荣俱荣了。久玖已然死去,自己的心也死去,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抛不开的呢?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