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吧？”唐伊利小心试探，聊得太入迷了，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到的都不清楚。
“嗯。”沈知州眼角含笑，“从压寨夫君那里。”
“哐镗。”今天掉的终于是唐伊利的手机了。
比唐伊利反应更快的是叶七月，简直是光速挂下了语音电话。唐伊利往下看去，落地的手机，正面朝上，和叶七月最新的聊天记录仅是一个结束通话的标志。
你丫的，让我一个人尴尬。
沈知州比唐伊利先一步蹲下身来拾起手机，没起身，蹲着将手机递给了唐伊利。
唐伊利刚伸手想接过手机，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知州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今天还要平身吗，女土匪？”挑衅加调戏。
“……”开什么扩音？跑什么火车啊？唐伊利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扎下去。
“吐司还有吗？。”比唐伊利先说话打破这么尴尬局面的是沈知州。
“昨天有卖剩下的。”唐伊利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货架，伸手示意，“在哪里。”
因为糕点的种类不同，保质期也就随之长短不一。像吐司这种中等保质期的，要是前一天被剩下了，第二天她们就不会清理掉。
沈知州随手拿了一份吐司，要了份酸奶，扫码付账。
快要出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沈知州扭头看向收银台前的唐伊利，随口提问，“对了，忘性大的唐小姐，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真当她脑容量不佳吗？
“沈知州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唐伊利表面微笑，心里磨刀。别再来了，第一份这么不想赚到的钱。想完心里猛摇头，不不不，钱有什么错。
“看来你今天听见我名字的时候，心里不慌。”沈知州赞许，“这很好。”
“……”
沈知州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大好，这就直接导致了即使企划部交给了他三个多么令人不满意的策划案，他还是大发慈悲地多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去重做。
策划A组的成员，活着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吓死我了。”工作牌上写着李颀的男生，按了按自己直跳的小心脏，“幸好撒旦他今天心情不错，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撒旦是沈知州在公司里的人送外号。
“沈董他很可怕吗？”新人小蒋还没经历过摧残，沉浸在沈知州的盛世美颜中，如温室中的小花不知危险。
“……”同事们皆用鄙夷的眼神告诉她，撒旦哪是能用‘可怕’这么温柔的词来形容的。
“我也算是老前辈了，做的企划案在业界那也是出了名的。”宋城觉得他身为组长还是得告诫新人几句，“可你看他哪一次满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