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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怎么骂她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一句爸爸的不是!人都已经走了还不够吗!
那人被她狠绝的样子吓得瑟缩了一下,强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说错了,从来都没有什么天谴……如果有天谴,遭报应的也该是我!今天举行葬礼的应该是我!”厉馥仪嘶声吼着,悲苦得似要啼出血来。
楚钧墨蓦地僵住了,呼吸凝滞,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你、你有错,你爸包庇你也有错!”
哈,这里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有那个善后的能力却还能把犯了罪的亲人送进监狱?这种事他们没见过,但她还见得少么?那帮二代玩脱了出人命了,新闻都悄无声息的。
以前她还觉得那些父母是助纣为虐。怀了孩子后她才懂,即使是假设,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包庇孩子。
厉馥仪笑了,眼神轻蔑,“我爸有那个能力用钱势包庇我,真抱歉没有如你们所愿上演大义灭亲的戏码!”
什么逻辑?简直是三观不正!
这话无疑是正中楚钧墨的雷区,他低吼道:“你够了!事到如今,在我父亲的坟前,你还认为厉常松没错?”
“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有什么错?站在父亲的角度,我爸为我做的,没有错!”厉馥仪双目猩红,眼眶里有水珠滚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倒是你!你以为你又能比我爸好到哪里去!我宁愿你直接撞死我!骗子!”
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吼,一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太阳早已经躲进了云层里,空气里只有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和厉馥仪的喘息声。
楚钧墨松开手,站起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一言不发。
厉馥仪缓缓抬头,没有阳光,她很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没有表情,看她的目光平静地就像在看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
只有楚钧墨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对厉馥仪的痛恨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