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凉川在气氛濒临绷断的最后一瞬做出了反应。
上次他还是蹑手蹑脚进沈知夏房间，这次是在沈母的要求下光明正大进。
看来，新年果真有新气象啊……
房间内。
沈知夏坐在床边，季凉川站在门边。
“你以前在部队，吃年夜饭也这么狼吞虎咽吗？”沈知夏率先打破了缄默。
季凉川抿了抿薄唇：“干消防这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警报声会响起，所以干什么事都得干脆利索，一点都拖拉不得，包括吃饭了……”
“嗯，以前周主任给咱们后勤岗位的消防职员开会时说过，所有消防员吃饭的时候，都要做好也许这是最后一餐饭的心里准备。”沈知夏也回忆起来了。
“只有一年就要退伍了，到时候会慢慢将这个习惯改掉，毕竟细嚼慢咽才对肠胃好。”
季凉川继续说道，只是气氛却一度尴尬起来，似乎这个话题不适合现在这个场景长聊。
“沈知夏，新年有什么愿望？”已经跨年，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晚。
沈知夏将头靠在枕头上，阖上眼眸。
“重见光明。”轻飘飘四个字，是她的心愿。
若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她什么新生活都开展不了。
辨不了五颜六色，看不到白天黑夜，分不清东西南北。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淡忘了房间里这个男人的长相。
她想看的见，想记住他的模样。
“很快就会有合适的眼角膜，放心。”季凉川眉眼闪过一丝痛色，嗓音却控制得很平稳。
沈知夏的心思在别的地方，没有去细辨他情绪的变化。
“你呢，你新年有什么愿望？”她问向季凉川。
季凉川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开口：“好好工作，好好活着，然后娶你。”
沈知夏本来还是很轻松地听着他在说话，最后末尾两个字让她表情微微一怔。
“沈知夏，我曾经说过，我可以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牺牲，但是因为你我变得贪生怕死，想活着跟你共度余生……但身为消防员，我工作的危险性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我不怕牺牲，但我怕没有我的你会伤心，会过的不好。”
“我亲眼见过太多死亡，生离死别的场面太刺眼也太扎心，隔三差五出入火海，每次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每次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