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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情理,你看这天儿指不定哪日就该有风暴,到时候沙海过不去,岂不又耽搁了许多时日?”年长的一位官差看着一老一小,有些过意不去,说些道理给锦心,总之还是逼着他们赶路。这两位官差掐着指头算着回京过年的时日,一日都不肯迁延,逼着锦心搀扶着老父,哆哆嗦嗦地进了沙漠,却不想这一脚便踏进了鬼门关半步。他们刚入沙海就刮起了暴风,退出来已来不及,渐渐地迷了方向,原本五、六日的路程,在沙海里兜兜转转逡巡了十多日还没有走出去,而粮食和水也已断绝。贺钰一个书呆子哪里受过这般苦楚,熬了几日眼看就要熬不住了。“父亲,这一大家子都没了,小妹被不良差官卖了,大姐也不知流落何处,您可不能再丢下女儿一个人啊。”锦心守着父亲悲鸣,望断南飞雁,只恨自己空有一身三脚猫的武艺却没法弯弓引射。“锦心我儿,为父害苦你了。”贺钰满是皱纹的眼角落下一滴老泪,望着女儿悲伤的脸,想抬手抚摸,终究无力地垂下,气息奄奄。贺家无子,三位夫人各生一个女儿,大小姐锦衣天姿国色,擅长琴艺,三小姐锦颜年纪尚小,乖巧可人,最会卖乖,在父亲身旁修习诗文。唯有二小姐锦心最不安分,女儿家家的偏喜刑律断案之事,常常假扮府中捕快跟随父亲身边,顺便也跟着府中捕快们学些拳脚剑式。捕快们都只当她是玩笑,唯有捕头桓靖大哥尚肯认真教她一招半式的。只是她学起来四不象,桓靖大哥笑她的掌式为“绵绵掌”,空有架式,而没有半点杀伤力。贺钰每日从府堂回来便与两个女儿吟诗弹琴作乐,再看看二女儿耍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倒也其乐融融,颐养天年。却不想有朝一日突然遭此飞来横祸,落得个戚戚然家破人亡。“想我贺家世代书香门庭,终是断送于我这无用之身。若不是证物被贼人所劫,莫名被指勾结乱贼,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杜彦奸贼犯科,害我忠良,此恨难消。皇天不公、不公哪。”“父亲且再坚持片刻,穿过这片沙海就快到役营了。”贺锦心宽慰父亲也是宽慰自己,而茫茫沙海哪里是尽头?“证物、证物……”父亲的手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