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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辉闷闷地有问必答,最后实在忍不住才说:“姐,我来的时候,爸妈好像猜到我会到你这儿来,他们……”
“是吗?”辛文雨打断他的话,低下头哑着声说,“其实你不必来的,忘了有我这个人,不好吗?”
她是真心实意希望所有人忘了她,忘了当年的事,仿佛那样的话,她一切不堪的记忆也会跟着不复存在。
辛士辉急急解释:“不是的,姐,他们在我包里多放了张卡,还有张字条写着你的名字和密码,根本就是想让我给你带过来。”
她应该高兴吗?在爸妈眼中,她注定在外面混不好,生活不下去,用些钱施舍给她,如果不这么做,说不定这个不孝女会为了钱做出更让他们颜面尽失的事来。原谅她把他们的好心往坏处想,可当初在她最需要安慰,最需要人拉一把的时候,是他们把她赶出家门,用狠绝的话断了她仅有的一点念想,是他们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宽容,她注定走投无路。
她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不,你想错了,一定是怕你在外面玩得太疯,不够回来路费,你如果不想动,我再给你点钱,记住,到了外面要先记得安全第一,别光顾着玩。这回一起去的只有男生吧,如果有女生,要多照顾人家……”
“我打电话回家问一下,你不信也得信。”
“别打,士辉,求你……”她眼中的绝望一点点地浮上来,想要阻止他的手无力地搭落下来,难道他看不出来,她一点也不想面对与过往有关的一切吗?
当然,辛士辉并不会天真到自己来这一趟就能改善姐姐和家里的关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整整五年的隔阂,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可能是他太心急了,一方面替姐姐觉得苦,这样的环境怎么能算得上好,另一方面,他希望家可以像以前那样完整。可是她的悲伤太浓,让他不忍再说什么。
“姐,我听你的。”
“那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
睡觉的时候,辛士辉再一次见识到姐姐过得如何凑合,狭小里间,除了床就是一个简易的组装布制衣橱,旁边地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仿佛主人随时可以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没有第二张床,他又不愿费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