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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姜柔再醒来的时候,入目不再是华丽的床幔,而是冰冷的水牢。
如今已是深秋,水牢里的水冰冷刺骨。
她抬了抬手,手腕上沉重的铁链锁着她。
一日、两日、三日……直到第七日,水牢的牢门终于被人打开。
姜柔动了动脑袋,这七日,无水无食。
饿极了,就着水牢里的污水喝。
穆青已经穿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站在水牢门口,“想好了吗?我的太后娘娘。
”姜柔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穆青听不真切,只以为她答应了。
“来人,给太后娘娘松绑。
”有狱卒上前替姜柔解开锁链,姜柔走了两步,直接瘫倒在地上。
穆青却好似不嫌脏一般,将浑身湿漉漉的姜柔拉进怀里,十分关切的问道:“没事吧?”姜柔扶着他,好一会儿才站稳,随即推开了他的手,“没事。
”她跌跌撞撞的朝迎凤台走去,入眼一片凄凉。
人去楼空,七日不见,原本富丽堂皇的迎凤台无人问津,满目灰败之景。
穆青走到她身后,“你不在,这迎凤台没有主人,缺了份生气。
”姜柔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进寝殿。
眼见着穆青跟进来,她冷冷道:“出去。
谁都不要进来。
”心愿即将达成的穆青并没有觉得姜柔的反常之处,顺从的等在殿外,命令所有人都不要进去打扰姜柔。
姜柔凄凄的望着门口,惨然一笑。
摊开圣旨,空白的圣旨上一字未写。
她提笔——乱臣贼子。
她相信,穆青看到这几个字,一定会满意的。
姜柔唇角勾起笑容,看了一眼房梁。
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白绫。
这些年,她想过,穆青登上皇位之后,或许会将她打入冷宫,又或许会放逐她自生自灭。
却不曾想过,穆青对她竟然真的半分情意也无。
白绫是她早就备好的。
替自己准备的!姜柔面无表情的站上凳子,手握白绫,朝梁上一抛。
她想,老天若能让她再来一次,哪怕死后永堕地狱,受尽千刀万剐,她也无怨无悔!这一世,伤的太多,爱的太少。
她辜负了所有人,包括栾宣。
轻阖眼眸,过往种种如同走马观花,最终停留在一抹红色身影上。
那抹红色,那么刺眼,那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