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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因为他会犹豫,他才是秦如凉。
沈娴不觉得他的犹豫有什么不该,如若他毫不犹豫地说他会保护她,兴许她还会觉得有点失望。
沈娴道:“不用听到你的回答,我也知道你的答案。况且以你现在双手被废的状态,谈何保护别人?你能先保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她的话刺痛了秦如凉。
使得秦如凉意识到暴露了,第一时间松开了沈娴,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手腕上亦有一道疤,而且还是新鲜的疤痕。
沈娴道:“他们挑断了你的右手手筋。”
秦如凉苦笑,“在发现我左右手筋早被挑断以后,他们索性就挑断了的我右手。”
秦如凉在牢里时之所以自暴自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是废人一个,就算活着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不仅给大楚蒙羞,还有可能往后一辈子都再也拿不起剑。
现在行宫里的太医给秦如凉治疗外伤,可被挑断的手筋却很难再接回来。
秦如凉说,“一报还一报,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该受的。”
沈娴淡淡道:“我并没有自责。如若让你重选一次,当初柳眉妩中毒时,你依然选择不顾我腹中孩儿的性命,也要拿我的胎衣去救她,那我也依然会选择废掉你的左手。”
“我知道,”秦如凉点点头,“我为此自责过。”
沈娴笑笑,道:“等回京以后,我总会让你知道,想要制出锁千喉的解药,到底需不需要用到紫河车。”
秦如凉愣了愣。
沈娴起身,转头往外走,“你好好休息。”
秦如凉抬起视线,看见苏折始终等在门外。
在沈娴出去以后,苏折不咸不淡地往屋里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底里的深意耐人寻味,只在秦如凉身上停顿片刻。
夜梁皇帝处罚六皇子时,特邀了沈娴和苏折到场。
当时六皇子跪在地上,像是哭过了一般,眼里湿漉漉的,十分无辜可怜。
夜梁皇帝还怒道:“朕让你带着静娴公主往各处逛一逛,静娴公主还没起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入公主的房间!现在公主在场,朕就要当面责罚你,不然叫朕夜梁失了礼数!”
皇帝继而令道:“来人,先把六皇子重责二十大板!”
“父皇,儿臣知错了!”
正好,从秦如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