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是没算过，白木才四十五岁，体力好的话，这活儿可以干到七十岁。等到白木七十岁，市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就算市场还坚挺着，等他七十岁了，来接手的难道不会是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吗？虽然那会儿他们还没有孩子，但是这个“等”不划算，是个看不到尽头的事情。
雨又下得大了一些。
林凡走到巴奇门口，正好撞见了郭家栋梁。
郭家栋梁是林凡去年结识的巴奇地接。巴奇的地接一般不与别家的人有瓜葛，连在广场上说句话都没有。去年有一次，林凡进博物馆讲解，数得好好的二十二个人，临进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手里便缺了一张票，被拦在入口的地方有些尴尬，正想着扔了几十个人在楼梯口等，自己返回头去补票，碰上正好在出口处徘徊的郭家栋梁。那会儿彼此都不认识，林凡就随口招呼了一声，问能不能给她去买张票。郭家栋梁倒是二话没说，麻溜地就去补了一张票来。那张票之后大家就开始熟络了。郭家栋梁说，自己初来乍到，本来以为是自家的大姐，要是当时知道是对手家的，铁定不去跑腿。但是毕竟忙还是帮了，和林凡就此认识，也越来越熟。
林凡挺喜欢郭家栋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短发，是个女孩子，却像个男孩子。她话不多，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和巴奇那群油嘴滑舌招人烦的老炮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林凡私下里和郭家栋梁走得挺近。不过平时在外面，郭家栋梁还是会和林凡装作不认识，就算约了一起去吃饭，路过巴奇附近的所有巷子，也都是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走，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一开始林凡很不屑，时间长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郭家栋梁站在巴奇的店门口抽烟，见到林凡，便在地上灭了烟头，戴上帽子，走过来，鬼鬼祟祟地拉着她走到隔壁一条巷子里面，见四下无人还是不肯把帽子脱下来。
“老周死了，你知道么？”
然后她看到了林凡手里的花，又说：“你也知道了啊？你还来送花？别了吧，刚刚白木来了，给了一束花，后来橙子也来了，也送了一束花，现在你又来了，大早上的，都是对手家的来送花……”她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