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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竹林里,听风吹响竹叶的沙沙声。
摘了一片竹叶,轻置唇边,吐气,悠扬的乐音响起,那是一曲古老的《船歌》,是渔夫们海中打鱼归来的途中,期待回家的那份思乡的情结。
有欢喜,有期待,更多一份急切,那是对家的渴望,渴望一家团圆,渴望天伦之乐。
我奇怪为什么皇上会答应的那样爽快呢?这图尔丹难道是真的喜欢我吗?难道就一定非我不娶吗?
他不顾虑我的感受吗?他只见了我一面而已,就要娶我,说娶是好听了些,说难听这是逼婚啊。
我娘怎么办?留在这京城里任人欺负吗?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心里想着,曲子越吹越哀伤,若清听不过去了,“小姐,风大,回去吧,也许九夫人已经回来了呢。”
是啊,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这样想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回去。
远远的瞧见我的屋子大亮着灯,人影幢幢,一定是九夫人来了,除了她,也没谁有这么大的排场,前呼后佣的。
我加快了脚步,冲进了屋,正准备请安,却发现来看我的人不是九夫人,而是十几年来从未正眼瞧过我的父亲。
我的屋子里样样都在换新,抬桌子的、搬椅子的,甚至还有丫头在摘那床帐。
更有那茶壶,那是黎安送我的,眼看着婢女拿着向门外走去,我急声道:“等等。”
婢女不解的望着我,我道:“那茶壶陪着我久了,已生了感情,我宁愿要旧的,也不要新的。”
父亲接了话去,朗声道:“云齐儿要怎样就怎样吧。”
他一脸的慈祥,倒是让我好生不习惯。
从前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去请安,也是与姐妹们一起,叽叽喳喳的,人多,父亲甚至不记得我是哪一房的小姐吧。
请了安,我总是悄悄的退出,那样美好的天伦留给父亲及屋子里的人,而我,我要陪娘,府里没有娘的名份,但是在我的眼里她比父亲更重要,她爱我甚于爱她自己,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是先紧着我吃,紧着我穿,紧着我玩,娘是我的护身符,有她才有我。
我笑望着父亲,坦然道:“这里的东西都好好的,不用换,我习惯了。”
父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