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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责任。
令仪很听大夫的话,特别是这句话。即便其中一个已不在世上,另一个垂垂老矣。
温大夫的动作停了下来,令仪歪了歪头,勉强瞥到陶珩衍时有时无的衣角和凌乱的剑影。
这次温大夫没有再阻止她转头,却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温大夫俯在令仪耳边,低声道:“你帮不到他。”
令仪半撑的身子在温大夫的手下一点一点落回去,一颗心却越悬越高。
她初涉江湖,却也本能的感觉到,大汉眼中展露出的情绪叫做杀意。
与两天前街上的那位一样,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这是优点,同样也是缺点。
温大夫再一次伸手拦住企图钻空子下床的令仪,与窗口旁的谢怀风对视一眼,又扫过他半揽着肩的燕婉,她闭着眼睛,大约是被吓晕了。
两人同时抬手,令仪只觉有几点寒芒从温大夫宽大的袖口飞出,大汉闷哼一声,僵在了原地。
陶珩衍手中的剑接着上一个招式,行云流水地划过大汉的要害处。
太过专注眼前,有时未必是好事。
令仪松了一口气。
夜风一阵一阵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令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她是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
虽说方才情势紧急,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她还是连忙把衣服拉好,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
温大夫像是没看见令仪的动作,一面低着头收拾医具,一面道:“伤口我已经重新包扎过了,只要不再裂开就不会有事。药已经熬好了,等会儿就让人送上来。”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屋里众人,最后落在仰面躺倒的大汉身上,顿了顿道:“等会儿我亲自送上来。”
“麻烦你了。”令仪的声音依旧微弱。
温大夫侧着身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只要你别再逞能,就不麻烦。”说着就往外走去。
谢怀风面露难色,看了看怀里一动不动的燕婉:“霖棐,这……”
“她只是晕过去了,躺个一时半刻就没事了。”温霖棐住了脚步,挑起细长的眉毛看着谢怀风,接着道,“你若是想一直抱着也可以。”说罢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头也不回出了门。
“我不是故意要抱着她的,总不能让她摔到地上。”谢怀风无济于事地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