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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红菊花看出黄二麻子下不来台,插着嘴道:“黄老爷,我们这夏得海是狗嘴里没有象牙吐出来的,等我问问他。”“夏得海,你这么说,干自你全是信用私人,提防我参你一折子。”夏方伯笑道:“看不出这孩子大清律例很熟,我预备你参罢。若说没有私人,还成个世界吗?”红菊花说:“你们什么抚台、藩台,岂光是用私人?连私孩子还不知有多少呢!我就敢说,我没有私人。”夏方伯道:“你敢说三声没有吗?”红菊花说道:“敢就敢!”拍拍胸脯说:“没有!没有!没有!”夏方伯道:“你真胆大,敢拍着胸子说没有,我偏说你有,你有。”红菊花说:“你说有不能算,要还出个娘家来,那才算呢!但凭你这屁嘴乱放,坏了我的声名,可不能答应你。”夏方伯笑着向大家道:“这孩子要唱‘广成子三进碧游宫’,用起番天印来了。”红菊花道:“你紧防一番天印,打出原形呢!”夏方伯说:“你这嘴,动着就伤人。”说着,伸过手来在那粉面上拧了一把,即摇着手说:“不要乱听,我还你的娘家出来。”却又止住不说。红菊花说:“快还出来,迟一点我可要拧你这老脸呢!”夏方伯把脸凑上去说:“还是给你拧一把,我虽受点疼,可留你的体面。”红菊花道:“夏得海,还不出来,来老娘饶了你,何苦又要吱吱呀呀反口咬人呢!”夏方伯道:“你真要我还出来吗?可不要怪我说错了。”红菊花道:“还得出就还,还不出就还不出。我讨厌涎皮老脸的。”夏方伯说:“着,着,着,你讨厌这涎皮老脸,你那个私人一定不是涎皮老脸的,是个雪白粉嫩的小白脸。”红菊花一个耳刮子过去说:“你的姨太太的私人才是雪白粉嫩的小白脸。”夏方伯一手摸着脸,一手扯着红菊花说:“我的姨太太就是你,雪白粉嫩的小白脸就是从前的我。”说的合座笑得伸不起腰来。红菊花甩手过来,骂道:“老不要脸的东西,这个样也像是位监司大员吗?夏得海,我问你,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你的什么人?要想比咱们两个再亲的,合座的这些老爷恐怕没有赶得上的。要论亲不僭疏的话,应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