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比石碗轻便的陶碗，比草绳更结实的麻绳，可以滚动的又圆又扁的木头，用野兽的肥肉煎出来的味道很香的水，用兽毛兽皮做的精致的皮衣。
戎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沈鱼教给他们的，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很有用。
所以每一次来，他不管这些东西他会不会用，都会把这些全部带走，给自己的族人使用。
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山洞也已经被他搬空，曾经的回忆一点不剩。
戎用沈鱼制作出来的东西造福了他的族人，享受着族人对他神明一般的拥护和膜拜。
每一次，他都拿的心安理得，因为她是邪灵，这本就是她该赎的罪。
他没杀她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她就应该用自己的智慧为他的部落做更多新奇有用的东西。
后来戎再也不用厚重的石碗来取血，而是用沈鱼亲自烧制而成的轻薄的陶碗。
沈鱼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陶碗里一点点聚集起自己的血，脚上被戎换上她亲手搓出来的麻绳，心中是莫大的悲凉。
“我救了你，你说会保护我一辈子，所以，这就是你说的，保护我一辈子吗？”
“我没让族人烧死你，还不叫保护？”戎十分不悦。
沈鱼的视线飘向山洞之外：“如果是这种保护，我宁可不要。戎，我能治好花的病，治好之后，你就放我走吧。”
戎的眸光一沉：“你是邪灵！不可以靠近花！你难道还想让她的病情加重吗！既然你的血可以救花，就不需要再让你接近她。”
沈鱼扯了扯苍白的嘴唇：“你关不住我的，总有一天，我会飞走。”
“你敢！”戎掐住她的脖子：“你要是敢飞走，我就能把你抓回来，然后让你把你封死在这个山洞里，让你一辈子只能在这里给我的部落做新奇的东西！”
“所以最开始你把我带回部落，就是想利用我的智慧，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对吗？从始至终，你对我，就只有利用，对吗？”
沈鱼双眼干涩的看着他，她的泪都流干了，她的泪都变成了血被他取走了。
“我已经决定不烧死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只恨我当初救错了人！我就应该让野兽把你咬死，让你的伤口发炎溃烂，让你最后细菌感染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