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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签字。所以说你没必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你……”
我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说起我这位老公的“光辉”事迹,那是罄竹难书。
三年前,若不是自闭症让我瞎了狗眼,他在我眼中就是那种顶着一张让小女生流哈喇子的脸,四处招摇撞骗,没事就搞大别人肚子的某二代,我宁灿最不耻的那类人。
但偏偏他闲着找抽,要跑来招惹我……
四年前一场大火夺走我的初恋,没了相依为命的精神支柱,我生无可恋走向大海。最后没死成,却让童年的自闭症又回来。
那时我每天只做两件事:不停的画画;累了就趴在窗台上望着天,期待天堂里的晓宝弟弟能在云里露出他灿烂的笑容。
正当所有人说我疯得没救了之际,鹿瑾瑜仗着和晓宝长得有几分相似,突然冒出来扒在窗外冲我二皮脸笑笑:
“灿灿姐,晓宝回来了,晓宝没死呢!”
这就是我们的开始,一场李代桃僵的骗局。
鹿瑾瑜在我自闭症时期趁虚而入,拯救了我;却也在搞大我肚子后,屁股一拍玩失踪。
“喂,你看清楚了!爷不是宋晓宝,爷就是个赝品,没资格做你孩子的爸。乖,听话去打掉哈!今后别找我了,后会无期。”
这就是他的嘴脸!
我却咬着牙将孩子生下来,不为逼婚,只为在这世上有个伴。相依为命艰难的活着,总好过在自闭症中死去。
可上帝铁了心要玩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刚出母体就断了气……
那晚我彻底疯了,凄惨的哭声和渗人的痴笑声,吓坏了医院里的病人和护士。最后医院没辙,非要通知我家属,孤苦伶仃的我呆呆在孩子父亲那栏写下“鹿瑾瑜”三个字。
一周后他将我领走,指着那辆黑色的旧甲壳虫说那是他的全部家当,如果我铁了心要赖着他,今后就只能住在车里,问我想不想嫁?
当时我心口跳得厉害,手心冒汗攥着衣角,垂着眸弱弱回答:“我……我想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