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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相关。柳树的日子无聊,就常常看书,对这手谈倒也颇有研究,究竟功力如何,尚未可知,但看书上局势,总有自己的领悟,想来是不差的。
未作沉吟,柳树轻飘一子落下,神态间自得昭显,这一子下的可有讲究,棋谱上有载的,拿眼瞧了瞧老人,心想到,看你怎么下?老人似是无甚主张,拿了一子摆到了与黑子相应的位置。
柳树再不思考,又一子摆下,老人依旧摆到对应位置,如此下了几十子,柳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忖道,这样摆法,何异被人牵着鼻子,总没有自主权,那是决计赢不了的。又下一子,眼看胜算在望,不由面露微笑。
这时老者再不效颦,棋风一变,竟是无比剽悍,下了一子,惊的柳树目瞪口呆,思考许久,才在老者不耐烦的催促下落了一子,老者等他棋子落定,又迅速摆下一子。竟似预先知晓一般。
柳树又是一番思考,汗流如注,总算又应了一子,如此几步走下,柳树的衣衫尽湿,手里的棋也不敢轻易摆下,千斤重量俱在手里握着,苦忍。我不能输,不能输,遥远自天际的呐喊振聋发聩,柳树的脸色是越来越苍白了。
老者神色却愈加笃定,再下寥寥数子就可收盘,看你撑得了多久,他现在倒也不催促了,任他苦思冥想。时间悄然流逝,柳树身心皆疲,手越来越抖,又应了两子。终于不动。
是不能动,也不敢。仿佛临着深渊,而己身深陷,四处不能动弹,欲动,或只一小动,必要掉落深渊,万劫不复。棋子在眼前,柳树努力的去捕捉每一点的位置,它们却飘忽起来,眼前的黑白再不分明,乱糟糟的挤成一团,或是白茫茫一片,如发大水,亦是黑糊糊一团,好似赃物。
他知道自己是被骗了,眼前这个老人扮猪吃老虎,装作不会,又引诱了自己相信
了他不会,再设下局来,务必要赶走自己。柳树心里居然没有悲愤,他感到深深的失落与绝望,自己竟被嫌弃如此,情何以堪。蝶的影子会在眼前一闪而过,她身上的那个蝴蝶印记翩然欲飞,飞越了千山万水,到了自己身边,说道,她就要去了。我是她的元魂,我脱壳而来,你呢,你能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