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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水烧开。
“爸爸在哪儿呢?”我急切地想再见到他。
“噢,他刚出去‘卷纸’去了。”她用手指在空中做出引号手势。我们都知道,说爸爸出去“卷纸”,意思是说他出去抽烟。他回来时身上总会弥漫着一股烟草的臭味,而且装在他衬衫口袋里鼓鼓的香烟盒也出卖了他,但我们都假装不知道,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我们真的都被蒙在鼓里。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玩这种游戏。我白了一眼,望向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妈妈。她正拉开一格又一格橱柜抽屉,顺手拂去台面上看不见的污迹,又弯腰拾起贝琪脚下散落的脆谷乐饼干。
“别跟在她屁股后面清理,她自己有手有脚。”我朝着贝琪像汉泽尔和格蕾太尔兄妹一样撒落一地的饼干点点头说。
“住口!”贝琪看起来很生气。
“没关系,亲爱的。我不介意。反正我也在打扫。”
“但是――”我没继续说下去。我不忍心看见妈妈像仆人一样被呼来喝去,但我很清楚我自己以前也经常做同样的事,所以我只好闭口不言。于是我起身去倒茶,给三只杯子里加了奶,又给妈妈的杯子里加了甜味剂,往贝琪的那一杯里面放了一颗糖,我自己的什么也不加。
“你想吃点早餐吗,宝贝?”
我的头有些痛,于是我轻轻揉了揉。
“不要了,谢谢。我想我得把茶拿到楼上去喝,最后再整理一下。”
“好的,待会儿见。别耽搁太久啊,你爸爸说要赶紧出发。”
我点点头,转身上楼。我把茶杯轻轻放在床边的地上,然后躺在了床上。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我不知道还会见到多少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但能提前知晓即将发生的事情,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几个小时后,妈妈、爸爸和我就将把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塞进车里,然后跟贝琪道别。她得到允许留在家中,方便她去练曲棍球,并且同伙伴们在城里吃午餐。接着我会到达纽卡斯尔,当车子穿梭在陌生的街道时,我的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抵达宿舍后,我们会把行李搬下车,之后我便即将开始人生中第一次独自生活,只有我和新室友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