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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我长得够结实,不受什么累,关键是看见父亲太宠母亲了,每次都把重物自己拿着,我看不过去才分担点,不过一旦看见母亲什么也不拿还皱着眉头对我和父亲说三道四就来气,她每次说得都很孩子气,听着——只有些生气罢了。
姥姥家在家属院的中间,停车场附近低矮的五层楼的二层东面,从阳台的窗户上可以看见来来往往出入的人,以前小时候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把我送来这里度过暑假的时候,我总是盯着这条路,希望谁能把我带走,这里太无聊了。
对了,无聊得很,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愿意把我留在家里,还可以跟所里其他认识的朋友聊聊,或者玩闹,我很爱折腾,有时很过火——偏偏把我送来这里受罪!
婉姐姐很孝顺,凡事都听姥姥姥爷的,她是我舅舅的女儿,但是舅妈不喜欢女儿,领养了一个男孩就把姐姐交给姥姥来养,从小到大,姐姐都没离开过这里。
“来了!”刚摁了门铃,婉姐姐就来开门,如我记忆里存在的那样,姥姥家还是很暗,等开了灯,整个屋子有股监狱味。
母亲跟我说过,家里是在她五岁的时候搬来城市的,她一直住到工作。
我觉得这里哪是适合母亲那样的人住的?
估计和她变成这幅鬼样子有关系吧。
放下了礼品,姥姥步履蹒跚地从阳台处拿了三个苹果,父亲傻呵呵地:“不用拿,不用!不用!”
结果手上还是拿了,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又放在我面前的高凳子上,上面放着一个空盘子刚好用来放水果,他说:“你吃吧。”
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你学得怎么样?”婉姐姐走过来和父亲撞了下,然后慌忙让开道,姥姥家的客厅有一张特大的床,刚好在门口,所以过来的地方就很窄,时常碰到。
“还好。”婉姐姐刚好是高考,估计现在很紧张。
父亲跟她聊了很久,母亲帮姥姥做饭,我一个人无聊看电视。
吃过午饭,再帮忙洗了碗,陪姐姐再聊会儿,一直拖到下午五点,母亲想走,姥爷又留,再吃了顿晚饭才离开。
下了台阶很高的两层,出了过道门,我突然怎么有种关押很久终于被释放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