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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里的锡罐递出来。
老爷子一听茶叶,眼里闪着光,盒子拎过来,开了包装。
“是好茶。”
郑同鹤没啥怪癖好,对茶叶却见解独特,这俩锡罐,自打着了他的手,就没放下来过。半晌,老爷子觑一眼周南德,不难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这茶也送到了,你回学校上课吧。”
“不着急。现在饭点,学生都吃饭。”
郑同鹤瞪他:“你这是打算留下吃饭?”
“也行。”周南德回答的倒也干脆利落。
东侧的窗户打开两盏通风,斜斜的,能瞧见院子里走动的人影。那不高不低的说话声,有心就能能听得大概。
老爷子是看过多少事的人啊,哪还看不出他心里的猫腻,老爷子长叹气,“是来看卞丫头的吧——你这消息也够灵通的,她这前脚刚进宅子,我还没见着呢。你竟先知道了。口口声声说孝顺我,这不还是欺负我是个糟老头子。罢了罢了,看在你和卞丫头都喊我声爷爷的份上,就由着你去吧!”
被拆穿的周南德不急不恼,气定神闲的上前扶住拄着拐杖要站的老人,“爷爷,我不出去,陪您在屋里吃。”
“还算有点良心!”拐杖磕得地板哒哒响。
眨眼就到了饭点。
周南德在西厢陪老人在屋里用餐。
饭桌上,郑同鹤拿筷子戳戳碗里的饭,提到,“昨天的话剧,我去看了,丫头演得不错,举手投足的,有芝函年轻时的模样。这些年也是不容易,跟着她走南闯北的,苦肯定没少吃,我瞧着她身上的脾气也被磨了些,文静得是姑娘家该有的模样了。”
周南德安静的听着。
“还记得小时候,翻墙揭瓦的,哪天不捣蛋这一天就不算过完,那时候,活脱脱的是一假小子。”
老人难得碰到说话人,话说起来,不免絮叨些,只是有句话,一直梗在心里,想说,却又害怕说出来唐突,只能这样半点不透地提醒着,也不知道周南德能听懂不。
过了会,周南德用公筷给老爷子布菜。
郑同鹤看他一眼,还是没忍住,“阿德啊,我年纪大了,还能再活几年也不知道。这几十年,也没什么遗憾的事,就是卞丫头孤零零一个姑娘家的,生活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