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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一年里,三五天就往家挂一个电话。稀疏平常,三言两语,从吃了没问起,把一大家子上到姥姥爷爷奶奶,下至爸妈小侄儿,问候个遍。老母说了,都好。好里也有不好,那就是青梅老大柳萱她爸死了,柳带烟的爷爷偏瘫了。
柳带烟真的累了,却又抹不开面子空着手回家,所以,即使在店里天天遭遇董某人,带烟还是能目不斜视的撑足了一年才离职。
真的太想念家乡的质朴和热闹了,带烟明知道会遭遇相亲见面的尴尬,却还是特别特别的想回家。
这一年,柳带烟学会和邻里前后打招呼了。皮薄,那是什么?见面,不见不行么?
柳带烟打心里抵触家里老套的见面,俩不认识的人,就靠着媒人满嘴喷,拉到一个屋,对坐,闲拉胡扯。过年早就变成娶媳妇打发闺女,见面相亲的主场了。
村子里相亲是在年后,急得大年初二走完姥娘家,就开始见了。愿意见的,一天里就见七八个。这并非夸张。因为两边都是初次见面,长相合眼了,就多谈几句。谈吐顺耳了,就深挖一些。一般的,媒人先问女方意见,再问男方。就说柳带烟的乌龙相亲吧。
柳带烟哭笑不得,她在家是不吃早饭,要睡到再也躺不住,才起来的。可是她老母一个劲嗷嗷,“兜兜,起来!还不起来?人家一会儿就来了!”
北方的冬天干冷,带烟畏寒,不爱出门,整日里窝在被窝里看电子书。她不起也没办法了,谁让说媒的都是邻里邻居,不能太拿乔,落他们面子。毕竟,当间夹着爸妈,得为他们考虑是不。
柳带烟是孝顺孩子,即使心里不喜欢,也攒着。利落的爬起身,登山鞋子。站在院子里,跺着脚,搓着手。算日子。
店里初七开业,只要赶在初六下午到,她来回的车票就有的报了。没法,咱是穷人,能捞就捞嘛。
春节里的票太难抢了,舒舒(带烟的同事,跟她一起收银的女孩,挨边县城的)说她出面,让董某人在网上订。带烟抹不开面子,她觉着既然俩人都断了,就不该有丝毫的牵扯。想当什么事都没,装朋友,可别!
她没那肚量!最后的最后,柳带烟骂娘,她在手机上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