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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你应该动身去巴黎了。除了明年春季时装周的预案讨论,巴黎几家分店的事务也需要你去处理一下,当然,如果你愿意绕路去一趟都灵就更好了,那里的分店长来过几次电话了
梧桐抬眼,看自己长篇大论似乎完全没有被人听进去,薄唇微抿:宁先生!
X把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来,温润地笑了笑,笑得梧桐所有的脾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订两份吧,她一定高兴能去巴黎看看。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干脆环绕法国一圈再回来。
她是那么喜欢美丽的风景,再加上刚刚到手的相机,一定开心得不得了!想到她孩子一样的笑容,他忍不住笑得愈加温柔。
而那温柔像一根刺,直刺痛梧桐的内心深处。她泄气地合上行程表,啪地一声,就像什么破碎的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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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又希正笑盈盈地捧着一叠相片,坐在路旁的露天咖啡座,一张一张地翻看。
取回相片实在等不及回家,她急不可耐就近找个地方坐下来,仔细地端详着来自故乡的底片——
这卷底片,从台北到宜兰老家,又绕过半个地球来到伦敦;现在终于握在她手里,感觉上真有点不真实的梦幻。
她急忙地滤过几张到伦敦之后拍摄的照片,从厚厚一迭的照片里,寻找着她难忘的青春岁月:校园里还是如毕业之前的绿色如茵,校舍明净如洗,校友的笑脸也定格在那一刻无邪的笑颜;天空,笼罩着校舍的天空仍旧是记忆里那样碧蓝,透明的蓝。
又希的手抑止不住开始轻抖:下一张,下一张的照片里,满满的是一张俊秀的睡脸——长长的,女生一样微翘的睫毛——学长,她偷拍的,午睡的学长。
易文
眼前一阵模糊,平静的睡脸晃了几晃从她的眼前消失。
她轻轻闭了闭,深吸一口气,抬头去看头顶陌生的天空——好陌生,即使是已经在这里落地生根,她仍像一滴浮在水面上的油,还没有找到可以依附的存在感——可是,她已经不想再为了回忆掉眼泪。
都已经过去了。往事,不可追。
汗湿的拳握紧了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就在这一张一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