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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点都不单纯。
像周云说的,孩子被别人绑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即使我想报警,也只能一忍再忍,绝不敢就这样坐。
在幼儿园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忐忑地回了家,我不敢跟我娘家人说这件事,更不敢跟其他相识的人说,尽管我很想找人倾诉我此刻焦虑的心情。
回到家已是傍晚六点,可我却不想做饭吃,通常这个时候,亮亮已经被我接回家,一个人在自已的小屋里玩拼接玩具,会问我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那些问题有时候真是让你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可是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你,歪着小脑袋等待你回答的可爱模样,就一点儿也不忍心不告诉他一个答案,即使那答案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可是现在,孩子不在家里,没人再问我那个问题,他现在被谁给接走了,究竟是为了赎金,还是为了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却一无所知。
泪水便不自禁滑了下来,我真气自已,为什么没有把接送卡给保管好?为什么会让别人有机会去冒充家长,把孩子给接出来。
就在我后悔得眼泪直流时,门锁有转动的声音,我从沙发上起身,等待那门外面的人进屋。
我知道,那是周云回来了,这个家里,除了孩子,就只有我俩,而周云的万年冰山脸,一直不变。
进屋后,周云打开了客厅里的灯,随后将公文包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冲我淡淡道:“怎么不开灯?”
我朝他跑过去,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冲他哀求道:“周云,孩子不见了,你要想想办法,怎么把孩子找回来吧。“
周云把西服外套脱下,松了松领带,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对我道:“去帮我倒杯水来。”
我很想朝他发火,孩子丢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为什么他还有心思喝水,怎么都不急着想办法找孩子,帮我一起想想,是谁会把孩子给冒领走,究竟是人贩子,还是绑匪,又或者是什么熟人开的恶作剧的玩笑。
最后一种的可能性,连我自已都觉得不太可能,谁开玩笑,也不可能去幼儿园冒领别人的孩子吧,那简直就是剜父母的心头肉啊,要真是玩笑,也会被骂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