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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染这才不甘末了声。
老夫人捻着手上檀香玉珠,花白的眉宇皱起,镶进了金凤抹额里。
一双锋利透露冷意的寒眸,难让人揣度心思。
张氏却是惶恐得厉害,脸色愈发苍白。
长姐莫要与三妹计较。
苏轻柔笑道;三妹向来直率,难免嘴上不饶人,长姐才从庄子养病回来,便只当个笑话罢。
这平白的羞辱,便被苏轻柔三言两语给盖过去。
面对这张虚伪又攻于权谋的脸。
苏轻挽多少次想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但如今——
苏轻挽不动声色冷笑。
既要报仇,自是要循循来之才最有意思。
如此,才能让曾经伤害自己的人,体会到什么才是刻骨铭心的痛与绝望。
老夫人留苏轻挽说了会子话,又让镂氏安置院子,为苏轻挽裁度些衣裳才作罢。
接着又选了位婢女侍奉着。
芳嬷嬷刚送苏轻挽离开,里屋薛氏当即冷了脸色,看着镂氏道。
我说过,在那丫头没进府之前任你如何折腾我不会插手。但如今她一身是伤回来若传进盛家耳里,便是我也不会顾念情面。
凡事皆求万全之策,那李氏也不必留了。
是,母亲。镂氏咬牙应声。
院子安置在东边的梅苑。
难得的是,这院子位置距佳,且有冬暖夏凉之效。
当初盛氏在世时,便私自将这院子给肚子里的孩子置办好了。
以至于这么多年,镂氏也没敢生霸占这院子的主意,导致这处宅院空置着。
这座四方宅院修缮雅致,庭台又以奇灵碧石造景,灰隆泛青的石墩上尽透露几分凉意。
到底是年岁久远,不难看出这里已重新修整番。
见过大小姐。
才进庭院,里屋便出来位老婆子,皮笑肉不笑道;老奴瞧这时辰,还当是大小姐在半道上延误了呢。
苏轻挽未理会婆子话里的讥笑,径直进了里屋。
这一方屋子,陈设格局,皆透露着雅致气息。
只是今日送来的茶具却是次品又粗劣的。
但唯独苏轻挽知晓,这套茶具是旧时染上瘟疫的奴仆用过的。
上辈子,就是因为镂氏送来这套茶具。
导致苏轻挽险些命悬一线。
嬷嬷这是瞧我人小,竟送错了东西不成?
苏轻挽面上轻笑,话里透露着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