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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门外频频传来的轻咳声。许久,才见左光斗匆忙起身出去,端进来三碗莲子粥,还腾腾地冒着热气。
“如此,朝堂的事情便交给文孺操办罢。至于东林事务,遗直自会应付的。”叶向高把任务交给了杨涟。
“那么,客氏与阉党之患,如何对付?”杨涟又问。
叶向高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食指,往茶杯里头沾了下水,在几案上,一字一字地书写起来,写了又沾,沾了又写,几乎写满了整个几案,然后伸出巴掌来,又全部把水迹抹去……
杨涟与左光斗一边看,一边点头,脸上渐渐现出微笑。
“那,这件事便有劳叶大人了。”
………
唐寅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溜达在大街上,一脸不屑的扫过街道上高声吆喝的百姓们。
熊孩子们又跑出来嬉闹,不长记性似的,见到唐寅,一个个蹦蹦跳跳着围过来,又唱起了歌儿:“穷乞丐,饿肚皮,铜钱滚进大江水;要饭的娃,好拉坬,围桶盖子敬菩萨;洗脚水,调粑粑,身上的虱子搓麻花......”
孩子们眼中还带着好奇,唐寅身为一个乞丐,不去街头讨饭就已经够拉坬了,居然还来逛大街,果然是懒得出奇。
唐寅对此无动于衷,懒得去理会这些孩子。在他眼中,这些商贩,这些瓜娃子,都是贱民,而已。自己,要做的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却不是讨饭。至于现在,只不过是暂时落魄罢了。
这样的想法每当身处窘境时都会被唐寅拿来‘鼓励’自己,正是得益于这样的‘鼓舞’,唐寅才一路从蓟州讨饭到了洪都。
唐寅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是从养父的支言碎语中得知自己是被捡回来的。似乎是,大概是,万历二十八年的时候,算算时间,唐寅如今年二十二了。养母之前怀过两胎,都夭折了。
养父脾气暴躁,嗜酒如命,养母总是被打得死去活来,然后养母就虐待唐寅来发泄火气。在十岁那年养母跟另一个男人私奔后,养父对唐寅的虐待就更加变本加厉了。所以从小到大,唐寅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是遍体鳞伤的。
养父总是抱怨捡来的居然不是个女娃,否则卖到青楼去作妓该是能赚不少酒钱,说不定自己也可以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