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少阳你可真够看得起你自己的，我是曾经很想很想嫁给你。可是，那是曾经不是么？或者是你认为时隔六年，我还是那个永远跟在你身后一遍遍的喊着“少阳哥哥”的小傻瓜，无论你怎么羞辱都要黏着你的顾雅楠。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傻得太明显？
顾雅楠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西单，这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他记得这里的每一个站点，每一处建筑，就连人潮也是别样的熟悉。
北京的冬天很冷，顾雅楠收紧白色的羽绒服，将自己裹紧。走到曾经熟悉的广场，人很少，喷泉旁边有两个小孩在搓着小雪团玩的不亦乐乎。这里，她和牧少阳来过，其实是她偷偷跟着他来的，后来就经常来了。那时候的她和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总是喜欢偷偷跟在自己喜欢的少年身后，看着他，恋着他。
顾雅楠比牧少阳小五岁，都属于根正苗红的高干子弟，他们的爷爷奶奶都是从峥嵘岁月里走过来的人，战争时期顾雅楠的爷爷与牧少阳的爷爷一直是一文一武的老搭档，解放后都在中央任职。到了们他的父辈依然是军界政界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人物。顾雅楠与牧少阳的婚约其实是打小由两位老爷子定下的。
小时候的顾雅楠十足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撒泼耍赖使小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除了牧少阳谁都不怕。每每生气耍赖，只要有人说：“哎，少阳怎么来了”，她立马从地上骨碌骨碌爬起来，两只眼睛到处瞄嘴里还嚷着：“哪呢哪呢？我要少阳哥哥”，大家都笑她为“牧家的小媳妇儿”。五岁时，军委的领导去牧家看望老首长，指着她问：“这是谁家的小娃娃啊？”，顾雅楠仰起小脸脆生生的回道：“我是牧家的小媳妇儿！”。“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的人全被她逗乐了，只有牧少阳觉得脸上挂不住地瞪着她，脸黑的像锅底灰。
回到顾宅，佣人正在摆饭，父亲和继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是争执着什么，看到她走进来一致地缄了口。雅楠回啦，赶快过来吃饭！“顾雅楠很想拒绝，只是洪倩云那堆砌起来的笑脸让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有些情绪是无涯的荒草，在时间的缝隙里疯狂生长，那些铺天盖地的恣意张扬是赖以生存的氧。比如爱，比如恨。没有爱，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因着恨。
在小城住了几年的顾雅楠一时间竟是无法适应这种上流社会的就餐方式，整个过程总是十分安静，偶有几句小声地交谈，这种氛围又让她后悔留下。顾正庭的脸是一贯的严肃，有时会拿目光轻瞥几下这个令他头疼的女儿，顾雅楠只当是没看见。倒是洪倩云讨好似地给她布了几次菜，见着她一次比一次蹙紧的眉头，到嘴边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