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末日，他连课也没上，跟丧尸一般，上课中途离开了。
找亲戚借？
谁还会理我？
上次找亲戚借的几万，还是好不容易求来的。
一个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男人，已经放下不该放的尊严，好几次下跪才勉强上的大学。
这样舔、这样跪，四年毕业之后，除了一身债，没有志气，我还剩下什么？
林杰六神无主来到操场，坐下一抬头，才发现中间倏忽是一个舞台。
“他们为迎新晚会排练呢。”观众席上有人说道。
“那个高高的男生是谁？好帅喔。”
林杰顺着花痴女生的目光，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黑T恤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个穿米奇色法兰绒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他女朋友，袁袁。
应该说前女友。
他的袁袁在台上与那位男子打情骂俏，又蹦又跳，猝不及防之际，两人拥吻起来。
“窝巢，帅哥有女朋友？”
“别想了，那是中文系的校草，人又高又帅，长得白**嫩的，刚刚入学就被好几个学姐看上了。”
“他唱歌也好听。”
“完美的男朋友耶，现在他校内都有粉丝了。”
林杰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旁人一句一句像刀片般在割他的心脏。
他抱膝而坐，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同学，你没事吧？”
他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穿着运动裤的女孩。
“胃痛？”
林杰确实胃痛，这是他长年不吃早餐落下的病根，太穷了。
女孩子看到林杰的眼泪吃惊，“我宿舍有胃药，你跟我来一趟吧，很近的。”
林杰起身跟了上去，他迫不及待想离开体育场。
一路上不发一言，他从背影才发现这女人身材非常好，屁—股好高又翘，显得腿特别长，鼻子挺挺的，就是眼镜有点老土，像一个读书妹。
她叫程娜，她说。
“你是会计专业的？”
林杰看到宿舍桌上有好多相关书籍。
“对。”程娜腼腆一笑，“我从小数学比较好。”
“你数学很好？”林杰吃了药，脸色恢复不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妹妹。”
“额？”
林杰顿了顿，几口气吸了几秒钟，问了一个他不敢深究的问题。
“如果每天借一百万，还款日再借，额度是一万亿，多久这笔钱才填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