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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雍子昂才肯放过她?!阴暗逼仄的柴房里,阙天瑶慢慢跌坐在地,心痛到窒息却硬是落不下一滴眼泪。
只是她忽然笑了。
那时烽烟四起,黄沙漫漫,马儿踢踏踢踏而来。
再往上看,是男子线条冷硬的脸庞。
那双眼似坠入深潭的繁星,脸上的伤疤平添了刚毅。他没穿盔甲,单单是玄色长衫滚了金边,玉冠束发,但身上仍然是生人勿进的气场,阙天瑶看得发怔,她的红衣映衬着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粉色。
“可是练剑太乏味?”男子微微俯身,那眉眼之中竟带着一分笑意。
“不,不是。”阙天瑶连着否认,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那是他从不离身的佩剑,沾了无数鲜血,了结了无数性命的剑。
“怎的脸红?”
“这天儿太热了,我又练了许久,自然脸红了。”阙天瑶理直气壮地望向他,但是心脏却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瑶儿,过来。”他笑意愈深。
阙天瑶慢吞吞的走过去,握着剑柄的掌心已经紧张得满是汗水。
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竟是直接被他抱上了马。
“喜欢骑马么?”他问。
那声音就在阙天瑶耳边,他的气息一并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点头,道:“喜欢。尤其喜欢骑马时,心也跟着奔跑起来的感觉,像是变成了马儿一样,自由自在。”
“但我更喜欢瑶儿。”
话音刚落,他扬起鞭子,一夹马肚子,带着阙天瑶在那一望无垠的荒漠上策马奔腾。
玄色与红色的衣袍被风吹起,纠缠在一起。
可如今,他怎么变了。
怎么再也不是那个对她体贴入微,却对别人冷脸相对的大将军了?
她怀了他们的骨肉啊,她只有过他这一个男人啊,可为什么他如今恨不得自己死呢?
阙天瑶想,她该离开了。
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些农活维持生计,再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哪怕余生只靠着回忆过活,也好过在这里被折磨。
她没什么行李。
趁夜,她艰难又小心地拉开木门,左右环视一圈后,才选了围墙稍矮的地方。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