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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郑老夫人和定国公周老夫人私交甚好,周贵妃是周老夫人的侄女,定国公老夫人出主意,让郑老夫人给咱们大姑奶奶脸色瞧,以削皇后的面子,讨好周贵妃。”
清浅补充道:“再加上大姐姐没有子嗣,母亲又柔弱好脾气,故而郑家敢踩上门来。”
还有一句话清浅未说,父亲这个少傅只是个虚衔,外头还不如一个侍郎体面。
瑞珠赞赏道:“姑娘说得是。”
清浅哼了一声:“这老妇人愚蠢得很,当众不给儿媳脸面,难道她郑家便有了面子?”
瑞珠端起茶盏递给清浅:“想必郑老夫人还自鸣得意呢,认为踩着大姑奶奶就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周贵妃便能高看她一眼,还以为周贵妃迟早母凭子贵当上太后,郑老夫人做着平步青云的美梦呢。”
清浅抿了一口茶水,眼神坚毅,从前未必不是这样,可是从如今开始,不是了!
因为,有我!
晃晃悠悠过了两日,郑府再次送来信儿,十日后的宴席改为抓周,请亲朋们前来观礼。
清浅冷笑道:“既然人家退了一步,咱们也退一步,青鸢你去回禀母亲,十日后我和母亲前往郑国公府,瞧瞧小少爷抓周。”
青鸢应了一声。
清浅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给哥哥绣鞋垫。
哥哥清汾微微有些痴傻,但兄妹感情一直很好,哥哥的鞋垫袜套一直是清浅亲自缝制。
清浅选了一方杏色锦缎,下手如飞,想也不想就绣了一丛青竹。
竹成之时,清浅一阵出神,怎么自己不自觉地便绣了袁彬最爱的青竹呢?
清浅恨恨拿起剪子,将绣了一半的鞋垫绞了,自己要重新开始,绝不重蹈覆辙,就连花样也要和前世没有半分沾连才好。
瑞珠有些心疼:“这么好的针线,费了大半日功夫,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粉黛匆匆进来,鬓角都有些散乱,她急切道:“姑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你不是前几日刚告假十日吗?这还不到一半时辰,怎么就回来了?”青鸢拉着她道,“你脚步慢些,急匆匆的,仔细走路带着风扑着姑娘。”
粉黛急急进来,嚷道:“果然如姑娘所料,李瑞他……”
清浅咳了咳,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