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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便搭在了另一只脚的脚背上,脚趾微蜷,她又手提灯笼,那昏黄的光打在趾盖之上,便尤如三月的桃花含了羞,泛起一层细细的粉光。
三少爷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响,就被喝入口中的水给呛住了。
白清水皱皱眉,正欲说话,三少爷已经将那杯子重重在床头矮柜上一放,声音拔高:“行了行了,喝完了,你快出去!”
白清水只觉这人着实奇怪,他这般过河拆桥拆得未免也忒快了,大约是半夜睡得糊里糊涂,一不小心哪根筋搭错了地方,一时也懒于置喙,只在心中暗骂他一句“当真有病!”
需知她将将从温暖的被中出来,身上着实冷得紧,也不多话,行至桌边,弯腰去吹那烛台。
三少爷那头尚还坐在床边,抬眼见她俯着身,正是背对着自己,此刻丰臀微翘,叫他只觉口干舌燥,将那未喝完的水又往嘴中猛罐了一口,而白清水已经吹熄了烛台,提着灯笼行至了外间。
不一刻三少爷便觉外头也是一暗,又传来“唏嗦”传入被中的声音,还有女子躺入被中时传来的一声满足的轻叹,如此种种,无一都不叫三少爷越发的恼怒,气呼呼躺入被中,正逢窗外一丝月光射在了床顶,他望着那月光出神了半晌,竟是眼里脑里,都是那泛着光的桃花瓣。
如此,白清水只当那少爷这后半夜不知又会使出何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哪料竟是平平静静,只待弄梅进屋将她摇醒,又自去了里间服侍谢楠生洗嗽。
白清水从塌上坐起,借着光望了一眼桌上的更漏,才将将到了寅时二刻。原来竟是三少爷要起床早读了。她一时摇摇头,心道这大族里的少爷却也难当,子时方歇,寅初即起,统共才睡了三个时辰不到。
她就打着哈欠,抱着被子出了门,自回了自己的寝房。又因着谢府的规矩,“洒扫工作,需在卯前完成。”也就强忍着睡意,洗漱毕了,自去洒扫不提。
只说这一日原想着自己得罪了三少爷,还不知道他会想出些什么样的法子来挣腾她,因而一整日里都提心吊胆,只等着那悬在头上的锤子落下来,谁料锤子不曾落下,倒等来弄梅给自己送的一小瓶药,只说是三少爷赏的,对活血祛淤有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