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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屏风,看向沈熙臣模糊却挺拔的背影,带着寂寥和深切的寒意。就像她第一眼见到他时那样,清冷孤寂。
沈熙臣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而楚纤深知,这把剑一旦出鞘,定会惊天动地。
他手中的势力到底有多少,又从何而来,楚纤不知道,可楚研这件被掩盖得天衣无缝的事都能被他漫不经心的提及,他的人,不知道隐藏在多少个角落。
这样的人,做敌人是可怕的。楚纤庆幸,他们,目前还是同盟。或者,她现在对他来说,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人。
弯月半悬,屋内的人半晌无言,谁都没有动。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月亮。月圆月缺,在我看来都是美好的。母妃告诉我,月的圆缺,和人的聚散是差不多的,聚则圆,散则缺,都是无法抗拒的。我一开始是不信,后来也不得不信。”
沈熙臣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楚纤怔了怔,缓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走向窗边那个寂寥背影,然后不受控制的,拥住面前的人。
沈熙臣背对着楚纤,楚纤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楚纤感觉到,他的背,在一瞬间僵直了一下。
楚纤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沈熙臣的衣服上没有薰香的味道,只有他那清冷的独特气息。楚纤抱着他,仿佛可以温暖他的全部孤寂。
沈熙臣只是僵着,没有动。烛火轻轻摇曳,烛心时而发出噼啪的声响。楚纤在心底发出一声嗟叹般的轻喟,她和他,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熙臣突然开口,声音喑哑:“明天…衣服切记穿桃红色,弹琴时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弹凤求凰便万无一失,还有,记得弹完之后不要离开,我给你改了尾音的曲,那首长相思,也是一定要弹的……我,走了。”
话音未落,楚纤的怀中便是一空。只剩他身上那清冷的气息,似乎还在。
楚纤和衣而睡,梦中仿佛有人在用萧吹奏那首长相思。
缠绵的萧声随着残月落花,一起进入楚纤的梦中。烛火几经明灭,最后终是熄灭。楚纤的紧闭的眸,有泪坠落。
梨花落,宫灯灭,梦如银瓶,恍然乍破。
暮春即三月,灯火下烟台。锦绣桃花谢,泱泱红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