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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天夜里塌的!”燕赵突然一惊,“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
“怎么昏迷的?”
“不知道!”
燕郑一边说,一边扔下燕赵,窜进后院儿和同伴玩泥球儿去了。
燕赵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事重重,脑袋乱成了一团麻,眼光转动间,他发现,东厢房爷爷住的屋子里有人影在晃动,他快步走到近前,透过敞开的窗户,发现爷爷背对着自己盘坐在土炕上。
燕赵换了一个角度,发现燕老三面前摆着一张炕桌,炕桌上,平放着一叠裁好的黄纸,大小、样式和燕赵身上贴着的道符几乎一模一样。炕桌旁边,一个带蓝花的白漆盆,因年代久远,蓝白两漆都已经脱落,露出灰黑的底色。
此刻,白漆盆内装了大半下黑红色的液体,看样子,应该是动物血一类的东西。燕老三左手按定黄纸的左上部,右手握着一管尺许长的毛笔,蘸着盆内的液体,自上而下,笔走龙蛇,随着毛笔的走势,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图案跃然纸上。燕老三脚前,散乱的叠放着十几张已经画好的黄纸符。
燕老三左手边,靠墙摆放着一座神坛,燕赵平日从未见过,今天还是首次在爷爷屋里看到,神坛上供奉着一尊神像,貌相威仪,五绺长须,左手虚拈,右手横执一把拂尘,马尾虚搭在左臂上。
神坛前平崭崭一张供桌,果茶素酒各三盏供在正坛下,两边分别插着一根袅袅燃烧的坛香,粗如手指。
前天夜里出现在树林中的身影是爷爷!道符也是爷爷画的!看到燕老三的背影,燕赵大吃一惊,依稀记起刘教授曾经对自己慨叹:“你家里有高人!”
难道爷爷是茅山传人!燕赵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爷爷,”他推门走了进去,明知故问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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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开门进屋、说话,声音极大,燕老三却恍若未觉,仍然心无旁骛,专心致至的画着道符。燕赵默默站在角地上,看着爷爷画符,手指暗暗模仿,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燕老三的右手,指甲微黄,手背上血管根根突起,饱经风霜,布满道道疤痕,像老树皮,十分粗糙,握紧毛笔,一笔笔,一道道,如银钩铁划,力透纸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