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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龄的代沟,没有陌生敌对的纠葛,而是像是当朋友,或许又比朋友多几分喜欢,发自心底的喜欢,是的,他是喜欢蒋连城的。
而他对宋询是欣赏的。
喜欢和欣赏是不同。
她俩商议着,陆嫣然不喜这些阳谋阴谋论,自觉地找点事拨弄着桌上的乱棋。
她忽而发现搁置在桌角的怀表,后头的询字令她恍惚一阵,手已无法控制地把它拿过,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眼神有些飘远。
她这一恍神,尽数被蒋连城收入眼底,注意力从她恍惚的面容移到她手上的怀表上,触及到那个“询”后,瞳孔一缩闪过尖锐的戾光,他眯了眯眼,眼底涌出黑如浓墨的色泽,乌黑地几欲将人吞没殆尽,很快地又恢复往日的华丽风姿。
似察觉到这股气流,陆嫣然抬头张望,视线自蒋连城面上掠过,他已收回视线,神态冷冷绮丽的。
陆嫣然愣了愣,下意识将怀表放进口袋。
时间分秒走的极快,远远的,夹杂着北方男人口音的歌谣忽远忽近,夜空寥寥几颗星辰,被四面八方的分散开,稀稀疏疏,寂寥而旷荡。
明澜携带着斑驳夜色进了屋,轻声说:“已经布置妥当了。”
蒋连城嗯了声,“赵老头呢?”
“赵将军说身体不适,喝了药就睡下了,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她注意到陆嫣然在看她,朝她笑笑,“车已备好,停在北门,北门现由景易看着。”
蒋连城冷冷瞥眼陆嫣然,见她孱弱弱地端坐着,表情恬静柔和,看着知性端庄,恨得让人忍不住剥开她的假装很温婉,这般想着,眼底深处异如雾霭渐渐晕染了周围,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视线落在桌案上,“他呢?”
明澜指了指自己,“我明白。”
蒋连城点点头,站起来,顺手扯起陆嫣然,“还装到什么时候?!”
他扯起后就松了手,陆嫣然被扯得重心失衡,差点撞上桌子,悻悻地抱住蒋连城的手臂稳住身体后,没好气地低骂:“又发什么神经!”
明澜瞄了眼蒋连城,本以为他会发飙,谁知他眉眼带笑,如怒放的春花……
她是过来人,心中几分感慨又有几分叹息,只是平静地说道:“行动吧,他那有我。”
他懒洋洋地道:“开始吧。